徐枫点点头,半扶半拖着他下楼,命伙计牵了马来,徐柏这一架打的很是痛快,他扔给掌柜一锭银子,说道:“这是损坏的桌椅钱。”
沈今竹和徐柏各自上马,而徐枫则和曹核共乘一骑,等顾五郎和帮闲们喝饱水爬上岸,三匹马正一直往北绝尘而去。
曹府和汉王府是邻居,以前是归德侯府,后来侯府被抄家,这大宅子就收回官中去了,十二年前庆丰帝登基,封了曹铨为金陵锦衣卫指挥使,并将这个大宅子赐给他作为府邸,以前是侯府,这宅子自然尽豪奢之能事,当年曹铨刚来金陵时,许多人听说这位年轻英俊、三十出头就是正三品武官的曹铨一直未婚,便都想把闺女或者孙女嫁给他,成为这个豪华宅邸的女主人,可是曹铨一概婉言谢绝了,不仅没有娶妻,连小妾都没有,这个古怪的举动很不符合情理。
于是有些人开始猜测曹铨可能喜欢男风,结识契弟,还有些人更闲话说曹铨表面上威风凛凛,其实是下面那个,就是吃了药也对无法对女人动情。那时曹铨初来乍到,正是立威的时候,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要查这些谣言的源头好不容易,曹铨很快将那些人请到锦衣卫衙门“喝茶”约谈,都是站着进,躺着出,没有几个全须全尾的,有一个甚至被割了舌头。
如此雷霆狠辣的手段,金陵城那些闲言碎语闻风丧胆的消失了,此后曹铨一直是个黄金单身汉,无人敢背后议论。其实曹铨已经有了儿子曹核,而他的情妇还是有驸马的临安长公主,这种事情是不可为外人道也。有这样的情妇,曹铨不能、也不敢另娶或者纳妾。
不到三年,临安长公主就以身体不好需要去南方温润之地修养为由,请求弟弟庆丰帝许她去驸马的老家金陵城常住,庆丰帝当然知道姐姐想要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曹府对面大仓园一处皇家行宫赐给了临安长公主作为新的公主府。驸马非召不得擅自去公主府,所以从此曹铨和临安长公主近水楼台,两个豪宅内部其实有地道相通,两人再续前缘,背地里他们才是夫妻,这临安长公主还为曹铨生了个女儿,确定怀孕的那月灌醉了顾驸马,把女儿栽到驸马头上,总算名正言顺的给孩子弄到个小郡主的身份。
自从曹铨知道父母是谁,并且明确清楚他的身份将永远的不到承认后,很是失望,甚至对父亲母亲都心生了恨意,干脆采用了他惯用的作死来找存在感的方法,把目标瞄准了广平侯府的顾五郎,一来是因为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广平侯府的顾三爷,曹铨希望能引起母亲的注意,二来顾五郎是广平侯的幺子,和自己年龄相仿,容易激怒上当,若真的发生了冲突,曹铨要看临安长公主如何在自己和广平侯之间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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