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含沙射影说道:“原管事说得对,我和流苏这缘分是命中注定的,夫唱妇随,般配着呢,可不比那些强扭的瓜。”
原管事似乎没听出来,笑了笑,便关上门帘陪魏国公夫人去了。
且说朱希林接到魏国公幕僚送来的手谕,赶紧移开路障放行,还亲自上马,带着两对手下冲在前面,有一百全副武装的骑兵护送,魏国公夫人的马车必是安全的,但是前方公子千金已经先行了,没有人保护,须知鸡鸣山的毒蛇鳄鱼还没清理干净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恐怕朱希林在北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还没有捂热,就立刻被踢下去。
朱希林一行人跑在车队前面,骑到快半山腰时,赫然见到徐碧若和徐枫骑在马,操控着黑白两匹骏马轮流用铁蹄猛踢一只大鳄鱼的头部和腹部!那大鳄鱼发出类似小狗似的低沉咆哮声,长着血盆大口欲咬徐碧若黑马的腿部!
不好!朱希林一边催马前行,一边单手从马背上拿出弓【弩,对准大鳄鱼张开的嘴巴射去!嗖嗖嗖连发三箭,有两箭命中!那大鳄鱼痛苦的闭上嘴巴,像嚼油条似的用利齿咬断箭矢,咽了进去,就在这时,徐碧若拉紧缰绳,黑马长嘶一声,高高扬起两条前腿,高昂的马头直耸云霄,像个人一样用两只后腿站立着,然后对准了大鳄鱼的脑袋重重踩下来!
啪叽!一声脆响,但见大鳄鱼的脑袋像鸡蛋似的被黑骏马的铁蹄踩的稀烂,迸出红白相间的脑浆!
朱希林冷吸了一口气,似乎被踩碎脑袋的不是大鳄鱼,而是他朱希林似的。这时,从放生池里突然又窜出一条大鳄鱼来,朱希林叫道:“徐家公子小姐快走!这鳄鱼交给卑职对付!”
徐枫和徐碧若都像是没听见似的,又开始调动着马头去踢踩鳄鱼!朱希林无奈,只得催马加入围攻中,最终是八少爷徐枫的白马踢中了大鳄鱼最脆弱的腹部,鳄鱼疼的在地上疯狂的翻滚,歪打正着的又掉进放生池中,只见水花四溅,不一会便翻出青灰满是疙瘩的肚皮飘在水面上。
这水面上除了鳄鱼,还飘着数不清的各色鱼类尸体,层层叠叠的,连浪都翻不起来,放生池上飘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朱希林看着那么多翻着白眼囫囵个的鱼,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质问手下:“你们——是谁容许你们在放生池里投毒?万一这放生池的水源连着山下的泉眼,毒到平民百姓怎么办?蠢货!这无辜的鱼都毒死了,大鳄鱼还能在里头撒欢!谁干的这种蠢事?”
士兵愣了愣,说道:“是指挥使大人——不,是以前的指挥使大人,昨晚出事后,放生池的鳄鱼最多,太凶猛了,我们又不敢跳进池水里捕捞,他便说干脆下毒毒死这些大鳄鱼,免得我们被咬伤了,结果——结果您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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