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是你亲表妹,娇生惯养长大,你一个男子,应该大度些。你不惹恼了她,她如何会气急抓你?”
“你忘记你母亲临去前的嘱托了?要你和表妹好好过日子,你们三天两头吵架,这叫好好过日子?”
“且看在海姐儿和澄哥儿面上,也不好吵成这样。”
如此等等,徐松被骂的体无完肤,连徐柏都听不下去了,端了杯茶给徐四爷,“父亲,您消消气,喝茶喝茶。哥哥知错了,您别骂他啦,您刚才也说侄儿侄女两个对不对?大哥把他们送到您院子里暂住着,他们第一次离开嫂子,您去看看他们吧。”
抱孙不抱子,徐四爷果然听进去,立刻起身回去看孙子孙女,走了几步,回头对徐松说道:“这几天就在家避羞吧,顶着这张脸你好意思再去军营吗。”
徐柏去了族学,父子两个各回各院。徐松脚步刚踏进门,就差点又遭遇秦氏的“九阴白骨爪”,还好他早有准备躲得快,英俊的相貌得以保存。秦氏歇斯底里河东狮吼质问徐松为何夜不归宿,徐松窝囊气爆发,夫妻开吵。
徐海本要和弟弟给父母晨昏定省的,听到吵闹声,徐海蹙了蹙眉头,停下脚步,低头说道:“弟弟,我们去看荷花去吧,数数今日开了几朵。”
徐澄还停留在骑大马的兴奋中,没注意院里气氛压抑,“好啊,可是,我们不去看母亲么?”
徐海说道:“母亲还在睡觉,她肚子里有小弟弟,我们不去吵她。”
徐澄竖起耳朵说道:“方才还听到母亲声音哩。”
徐海说道:“她在说梦话。”言罢,牵着弟弟往外走。
“哦,梦话还说那么大声。”徐澄挪着短腿紧跟着姐姐。
徐海幽幽说道:“是啊,有的人一辈子都活在梦里头,可不是一直都说梦话么。”
沈佩兰院里,徐四爷匆匆赶回来,问徐海徐澄如何了,秦氏不知丈夫夜归何处,徐柏房里的丫鬟却早就告诉沈佩兰昨晚老爷宿在儿子院里,所以沈佩兰气定神闲的说道:“哥儿姐儿都去看望秦氏了,一会才能回来。你的早饭摆在书房了,我就不陪你吃啦,今天忙,还要把今竹送到凤鸣院呢。”
徐四爷猛地记起这一大搭事儿来,随口说道:“她还住得惯么?叫海姐儿多陪她走走,熟悉熟悉园子,我今日无事,就在书房看书,你忙你的吧。哦,等哥儿姐儿回来,叫他们去书房找我。”
“晓得了。”沈佩兰说道。一直以来,丈夫对自己娘家人都是淡淡的,她心里意难平,但也习以为常。
徐四爷去了书房,福嬷嬷走了过来,面上满是欣喜,说道:“夫人,流苏——哦不,是齐三家的回来了!”
“哦,流苏来了?快叫她进来。”沈佩兰也都是笑颜,刚才不快立刻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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