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人什么时候作?儿时贪吃桂花糖,被发现了,明知自己做了坏事,还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亲爹最受不住闺女哭,偷偷塞给一盘子糖,知道有人会包容她、溺爱她,她才会作,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后来做人媳妇,婆婆像后妈,夫婿像老板,服侍的两人都舒服了,她才有好日子过,这时候她要是再作,就要把自己作死了。但在那个女人生育价值至上的时代,女人在某个阶段足可以大作特作,不用担心作死,这就是怀孕。如果好运一举得男,那么恭喜,在坐月子时还可以继续作。
秦氏此刻就是如此,婚前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亲上做亲嫁给表哥,婚后顺利为丈夫生了一双儿女,地位稳固。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亲姨妈走的太早,继母婆婆又不好相与,不肯惯着她的小性儿。所以又得喜讯时,便想起法来找婆婆的麻烦——这个时候不尽情作一作,等生完孩子,就更没机会了。
没想到玩笑开的过火,被婆婆的婆婆禁足,丈夫也怨她多事,禁足一个多月,硬是没来瞧她一眼,好容易太夫人解了她的禁足令,她收拾打扮,准备了一肚皮委屈话倾诉,却被告知丈夫去了继母婆婆娘家接什么劳什子表妹!
秦氏顿时爆发了,砸了满屋的碎末子泄愤,徐松来时,这屋子乱的连落脚的地都没有,秦氏听到门帘响,随手扔了一个白瓷蒜头瓶过去,饶是徐松身手敏捷,额头也被蹭掉了一层油皮,点燃了心头窝着的火,忘记沈佩兰的叮嘱,大声喝道:“又发疯!好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惹出事来!连累我也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孝!我说过多少次,她是继母,平日客气相待,你会少一根汗毛?你非要凑过去打脸,谁能忍?你当她是个泥菩萨?她沈家老小谁是任人欺负的性子?”
“她也有儿有女,女儿还是生了大公主的淑妃娘娘,父亲也看中七弟,经常带他去会友交际,你以为是打她的脸?错!你打的是淑妃娘娘、七弟的脸!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若真要闹大了,你看家里是保你的脸面,还是淑妃娘娘和七弟的脸面!”
劈头盖面一顿臭骂,秦氏先是懵了——以前丈夫说句重话她都会难过半天,今天的局面她实在难以接收。
脑袋就像喝醉酒时断片了,秦氏静默不语,大脑停止运转,徐松还以为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妻子在悔改呢,暗想早该如此教训这个婆娘了,兄弟们说的对,女人不能总惯着,越惯越矫情。
他和妻子正从青年迈入中年这个槛,以前夫妻间小作怡情,有张敞画眉、红【袖【添【香之妙,现在儿女渐大了,徐松的视线早从儿女情长转移到事业中去,而秦氏还停留在过去,两口子步调不一致,裂痕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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