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少不得叫了蔡姨娘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来查问,却是众口一词,都说在外面没有听到蔡姨娘喊人,等听到叫声进屋去,蔡姨娘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蔡姨娘的话对上众丫头婆子的话。
有人便说是丫头们惫懒,事后害怕责罚,商量好了说辞,也有人猜度,是蔡姨娘自己不小心,怕齐修责怪,因此编造了这样一番言辞。
齐修却是在气头上,当下就将那些丫头婆子都捆了起来,打板子。
“那些丫头婆子们还是一样的说辞,二爷气的什么似地,闹的不可开交。二奶奶看不过去,出来说蔡姨娘这个时候正该好好休养,如何听得这样的声音,二爷才罢了手。说是要将那几个都卖了,免得以后二爷和蔡姨娘见到人生气。”袁嬷嬷指手画脚地说着。
为了方便说话,荀卿染将袁嬷嬷带到了一处凉亭处。
听完袁嬷嬷说话,荀卿染便站起身。
许嬷嬷从袖中取出一块银子,塞在袁嬷嬷的手里。
“嬷嬷辛苦了,这天冷,嬷嬷打几角酒喝吧。”荀卿染道。
“又生受了四奶奶的,奴才谢四奶奶。”袁嬷嬷咧嘴笑道。
荀卿染便带着人从亭子里出来。
旁边的角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闪了出来。这角门开在石榴院后墙上,却是少有人用的。
那人影见了荀卿染等人,似乎吓了一跳,手里拎着的篮子就掉在地上。
那媳妇慌忙蹲下身,将篮子中散落的东西收拾进去,这才给荀卿染见礼请安。
“这不是严家的,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袁嬷嬷也没走远,听到声音就转了过来。
严家的就说是齐二奶奶吩咐她做事,不能耽搁,匆匆地告罪走了。
“这媳妇果然不是个省事的。”蔡嬷嬷却走到严家的方才站的地方,拾起一件东西来给荀卿染看,“这可是上好的银霜炭,瞧她那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知偷的是哪个主子的份例。二奶奶将别人都管的服服帖帖,偏着身边的人这样鸡鸣狗盗的。”
荀卿染早已经瞧见,严家的那篮子却是烧过,但远远没有烧透的银霜炭。石榴院有几个能用银霜炭的,这严家的竟然敢在老虎口里夺食?
荀卿染笑着摇摇头,并不理会此时,只带着人径直回了宁远居。
………………
宁远居,齐攸还没有回来,荀卿染倚在榻上,手里拿着卷书,闲闲地翻看着。屋内地上笼着两个炭盆,将屋内烘的暖融融地。许嬷嬷、桔梗、麦芽、金铃、紫菀几个都忙着在灯下做针线。
“四爷回来了。”外面小丫头禀报道。
许嬷嬷等人忙都站起来。
“二哥喝闷酒,一定要拉着我。”齐攸从外面进来,脱了大衣裳,洗了手,才坐到榻上,向荀卿染解释道。
荀卿染皱了皱鼻子,齐攸只是身上有些酒气,看来并没有喝多少下肚。
“也难怪他会去喝闷酒。”荀卿染道,“四爷可要喝盏醒酒汤?”
“不用,我不过陪着二哥,并没喝多少。”齐攸说着,眼睛转向地上的炭盆,“我进来时,看见外面放着几篓子炭。”
“是今天二奶奶也打发人送了两个月的份例来,还有二太太给添的。”荀卿染道。
“这盆里用的,就是那份例?”齐攸转脸问一旁的许嬷嬷。
更多到,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