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给他的教训也够了。毕竟是亲戚,真要流放,就活不了了。”
齐修正在翻检账目,听齐俭这样说,才抬起头来。
“这件事可还是你去办的。”齐修缓缓道。
齐俭诺诺连声,“蔡家来央告,总不好……”
“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的事情也能忍耐,齐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齐修训斥道。
齐俭的腰又弯了几分。
“二哥,那……那是误会。”
齐修干脆摔下账册,指着齐俭,“什么误会,那么多人亲眼看见。若不处置,你以后还有什么颜面?”
“蔡家大哥,和咱们平日兄弟相称,对二哥也,二哥莫忘了,蔡姨……”
“住口。”齐修拦住齐俭的话头,“正是因为平日的交情,这才留了他一条命。这件事莫要再提起。你也不要整天游手好闲、吃酒作乐,也该做些正经事,不要给齐家丢脸。”
“是,是。”齐俭维维应着。
“去吧。”齐修挥手道。
齐俭从书房内退了出来,却不好回内宅,摸了摸袖内还有几两银子,便出了大门,径直往西街的酒肆去了。
宁远居
齐仪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做事这么糊涂”齐攸训斥道。
齐仪不敢说话,只好求助地望向荀卿染。
荀卿染倒了杯茶给齐攸,笑道,“五弟已经知道错了,四爷有话好好说,干嘛这样粗声大气地。”
齐仪从祈年堂出来,听了谷雨的话,就忙道宁远居来,正巧齐攸也从外面回来。齐仪就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与在花园中小童说的大概一致。齐攸责备他不该结交酒肉朋友,更不该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回来。
“四哥,我知道错了,我只是看那姑娘可怜,”
“看了可怜就这种救法?这世上,这种可怜的女子数不胜数,你难道救的过来?又真的救的了?你又怎知道她的话是真的?”齐攸数落齐仪,却略缓和了语气。
“我知道,可是碰到了,就不忍心……”
“你……”齐攸啪地放下茶杯。
荀卿染干咳了两声。
“四弟是一片好心,只是,这要救人,可不是只有好心就成。总要量力而行,有始有终。不然,不仅帮不了人,反而会害了人。”荀卿染劝道,“何况,这女子来历不明,如今咱们家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行事更要谨慎。这其中的厉害,你也该慢慢了解些。”
荀卿染少不得将事情细细分析一番,齐仪听的连连点头。
“染姐姐,我都记下了,以后再不会了。”
“嗯,那就好。”荀卿染看到齐仪受教,很是欣慰。
“至于这个姑娘,我方才打发了许嬷嬷去问了她。她是孤女,无亲无故,脱了奴籍,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处。我这就派人将她送到庄子上,托一户妥当的人家照看她。”荀卿染道,“还有她的赎身银子,我另打发人给那王守备的公子送去。”
荀卿染已经打算好,就将这唱曲的姑娘送到京西的那所庄子上,邢老实那一家也在那里。如此,托庇在庄子下,又有人照应,不至于被人欺负,也能学些耕织,然后找一户老实的庄家人嫁了,总比唱曲沦为玩物强上许多。
而这姑娘的赎身银子是王守备的公子出的,齐府怎能无故受他的礼。
齐仪有些不好意思,“染姐姐,我当时被那人气着了,急匆匆出来,什么都忘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以后,行事要圆融一些。”荀卿染道。
“多亏是染姐姐遇见了,不然被老爷和太太知道了,我可就……”齐仪吐了吐舌头。
“原来你还知道害怕的。”齐攸冷冷道。
齐仪顿时又蔫了。
“放心吧,没有别人知道的。”荀卿染道。
打发了齐仪回去,荀卿染笑眯眯地看着齐攸。
“有人送了个美人给五弟,四爷可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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