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又懵懵懂懂似乎感受到了点什么,本能地想要做点什么,对被世家大族轻视乃至鄙视感到愤怒。
两相拉扯之下,便是动作走形,举止失措,最后自取灭亡这里点名北府军统帅刘牢之。
他差就差在没有正确认识自己,也没有正确认识别人,最后被人看穿底裤,略施小计搞得心态崩溃,绝望自杀。
但邵勋给天下武人打了个样。
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自己掌握着怎样的力量,以至于初期被司马越认为“桀骜不驯”。
是的,比起刘牢之,邵勋太桀骜不驯了。
在世家大族了整个社会三百年的情况下,司马越从没见过这么难以驾驭的人。
但邵勋看穿了世家大族的底裤,这个政治老流氓在极为有限的空间内辗转腾挪,玩出了新花样,玩出了新高度。
如果本时空南方仍能保持割据,且仍出现刘牢之的话,他或许不会迷茫了。
张硕也觉得自己完全觉醒了。
以往看夫人擅长诗赋、音律,自惭形秽。
再看她教自己欣赏书画,明明不喜欢,却激动无比,因为这是天人的东西。
还有家里布置的各种物品,各色用度,无一不让他自卑。
其实有什么好自卑的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邵师说得没错,如果他还是张大牛,东海王氏绝对不会嫁女。
他的一切是自己拼来的,武人有自己的力量,这个力量大到足以让他们从棋子变成棋手。玩世家女人,不要被世家女人玩!
邵师是榜样,他连皇后都敢玩,胆子奇大无比。
“夫君,庄来人了。”王氏亲手煮茶,动作娴熟、优雅,充满了韵律美感。
煮茶之时,她悄悄瞥了丈夫一眼,见他有些心不在焉,顿时有点惊讶。
“庄如何了?”张硕淡淡问道。
王氏微微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语气,但仍说道:“池塘、垄亩、桑林、果园都很齐整,今年收成也好,就是地和庄客还是少了。得多置办一些。”
“汴梁不还有个庄子么?那个有十二顷地,不小了。”张硕说道。
“夫君是中垒将军,可占田三十顷。汴梁那边仍可置地十八顷。”王氏说道:“不过,妾觉得继续在鲁阳置产更好,别说十八顷,一百八十顷都可以。”
“置那么多做什么?”张硕满不在乎地说道:“万一鲁阳度田,多占的不还要吐出来?”
王氏放下手里的茶具,静等水沸,再度悄悄看了下丈夫的脸色,轻声道:“夫君乃大王爱徒,占了地后,说不定就算了,网开一面。”
张硕笑了笑,道:“要置办产业,待扫平江东后再说吧,不差这几年。”
“说得轻巧,江东那么好打么?”王氏叹道:“况乎梁王还要伐匈奴,这要等多久?夫君不如先置办产业,若担心责罚,可拉同袍一起,正所谓法不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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