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资源,也优先砸在骑兵身。骑兵铠甲越来越厚,马都快驮不动了,也不舍得给步兵添点甲,更不舍得花费钱粮训练、维持优秀的步兵。
可能因为都是胡人政权吧……
“明公。”庾琛、胡毋辅之、郗鉴、张宾等人齐齐行礼。
“都坐,喝粥。”邵勋大手一挥,吩咐道。
亲兵们搬来桌子,添碗筷,然后给众人盛粥。
广成稻,吃过的都说好。
羊献容遣人送至洛阳,度支校尉杨宝“非常重视”,专门拨了一艘船,运输稻米至安阳,再陆路送至邺城。
邵勋却拿来请客了。
当然,他还是比较感动的,昨天一天都没理刘氏,专心公务。
羊献容就比他大两岁而已,现在养尊处优,过得还算舒心,应该能陪伴他很长时间。
后宫里的阿姨们退役后,就得有中生代补来啊。
众人就在殿前的广场坐下,吹着轻柔的晨风,就着远近的美景,慢条斯理地吃着粥。
王衍胃口不大,吃完后,从随从手里接过丝绢,擦了擦嘴。
亲兵又端茶水,王衍拿起漱了漱口。
随后,他便起身,站在栏杆前,看着烟波浩渺的漳渠堰。
“太尉似有心事?”邵勋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老夫心事可太多了,能对人言者却没几件。
王衍叹了口气,道:“昨日听太白方略,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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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指着铜雀台外的辽阔原野,说道:“河北千里沃野,人繁畜殷。胡晋交处之地,心思叵测之人数不胜数。”
“老夫不懂军争之事,唯对人心知之一二。太白有没有想过,一旦让匈奴大举入寇,会有什么后果?”
“还请太尉教我。”邵勋作揖道。
“镇将、坞堡帅、流民军、乞活军心思活络,不肯力拼,甚至勒兵停驻,首鼠两端。非得看到你与匈奴之间分出胜负,才肯卖力。”王衍说道。
“甚至于,一旦大举突入河北,很多人直接就降了,为匈奴提供粮草、兵员,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河北刚刚秋收完毕,士民之家固然不富庶,但粮食还是有的。撂荒农田这么多,割干草也很简单。若真让匈奴大举入寇,可不一定筹集不到粮草。”
“君在河南之时,当见过首鼠两端之辈。你的兵来了,人家给点粮草。匈奴兵来了,人家也会给。破财消灾罢了,大不了后面自己省着吃,饿点肚子,先把眼前这个难关过了再说。”
“河北民心、军心未附,每個人都在观望。拿了你的官印又怎样?哪家没几个官印?你收匈奴官印,收来几个?交到你手的,都是真的吗?”
“更别说,还有太多人既未收你官印,也没明着背叛匈奴,若即若离,立场模糊,根本不明确表态,免得将来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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