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夺取了襄阳城后,自然也俘虏了宋军的不少大将,只可惜的是李庭芝在混战当中逃脱,这让图那懊恼不已,将怒气全发在了张贵及郭成梁身上。
端坐在大厅,看着站在下面的张、郭二人,图那冷笑着走了下来,先是来在了张贵面前,笑了笑:“如今只差一点点襄阳便是我们的了,你做何想法?”
张贵冷笑道:“落到你们手里,还能如何?”说罢便将眼一抬,看着房梁。
图那笑道:“休看之前怎样,现在倒是条汉子。你若降了,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城池是不可交与你了,这样的人都能当上水军统领……”说着看向郭成梁,“守的城池不失,更待何时?”
张贵道:“现在也算知道了,要了许多金银财宝有何用处?到了你们手里还不是一样!只是可惜在百姓那里落不得个好名声。想如何便如何罢!”说罢往地上一坐。
韩忱鹳可是忍不住了,上前将他抓了起来:“你想这样了了,我却不依!当初若非为了老母亲,我定要与你拼命的!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狠狠地松开他,将自己的佩刀抽出,掷在对方面前,自己又抽出身旁侍卫的一口刀来,“拿起刀来!让你死得像点样子!”
张贵看了那刀一会,真就走过去拾了起来,这不是什么宝刀,他却像得了什么绝世宝贝一般,细细地看着,忽地,一面看,一面惨淡地笑着,似是在嘲笑上苍对他的不公,为何一切已经得到了,却又失去……
图那拉住了想要上去阻止的卜远,他也看出张贵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像他这样的人,若真是条汉子,倒也值得厚葬,只是他生前所为却不能让人苟同。
果然,笑了一会,张贵猛地将刀刃划向脖子,霎时间血光飞溅,喷溅出来的血色将旁边的柱子完全染红!
“……厚葬!”图那沉声说道。
士兵们应着,小心翼翼地张贵的尸体抬了出去。
只剩下还在瑟瑟发抖的郭成梁了,图那可是不客气,就那么看着,突地一拳砸了过去。他是何等的拳力,蒲扇般的手掌攥起来也是个小钵,岂是旁人能受得了的!当即便打得郭成梁眼冒金星,耳边仿佛有几十口铜钟在敲。
“韩信当年曾受胯下之辱,我图那今日忍的是夺妻之恨!”图那恨恨地说着,坐回到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郭成梁,一面说着,一面盘算如何处置他。
这时,史天泽在一旁说道:“公主现在已被软禁在书房,驸马可随意处置眼前这个人。”
“她看见了又如何!”图那恼怒不已,“我要大汗来处置她已是不错了,既是要用中原的条令,我如何不能休了她!现在处置了这个家伙,她凭什么还要说三道四!”说着气急败坏地走下来,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巴掌过去,将郭成梁的口鼻打得出血。
这个时候,就连心肠较软的卜远也不拦着了,抱臂在一旁看着,对郭成梁说:“若你自行了断的话还要舒服一点,‘点天灯’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