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习惯上是轻血统的。即便石木与吴尚道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旦行了父子之礼,认作父子,那就是父子一般。这也就是为何吕布的名声那么烂,因为他杀的不光是老板,还是自己的父亲。
吴尚道虽然还没有古人的这种觉悟,但石木对他的确没话说了。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石木收留了他。非但给吃的给穿的,自己的丹房书斋也不避讳他。很多秘法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传徒不传子,传媳不传女的,石木却毫不在乎地给了吴尚道。可以说,在两人还不是父子的时候,石木已经像父亲对儿子一样对待吴尚道了。这从他将自己的佩剑都送给吴尚道防身就能再清楚不过的看出来。
吴尚道在这葫芦谷里住了十rì,也就在药缸里泡了十rì,果然有脱胎换骨的感觉,就连烧了的头发都重新长了回来。聂小倩做鬼以来,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灵气充沛的地方,又有人道德高真保她,不由心生恍惚。只是不能见宁采臣成了聂小倩唯一的心病。
这一rì,吴尚道刚走进书斋,眼前突然闪过一袭青纱,头发乌黑。这葫芦谷里一共就住了两个男人一个女鬼,这人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义父耐不住寂寞……
吴尚道想到了门口的那份手刻的忏悔书,义父可是有不良前科的,不由心中一冷。虽然还没见过那神秘的义母,但是从那忏悔书就能看出义母绝非易与之辈。
“你是何人!”吴尚道皱眉问道,“为何会在这里?”
“要你管我?”那女子看着已有三十岁,肌肤温润却如孩童一般,说话语气也与少年心xìng一般。
吴尚道心中犹豫道:义父要找也不该找个这样的吧?虽然是人家的家事,但是……
“这位姐姐,你什么都别说,我多少也能猜到些。现在趁我义母不在,你快走吧!别给我义父惹来麻烦。”吴尚道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那女子闻言,抿嘴而笑,道:“我倒想见见你那义母,她又是何等人物!”
“这个……唉,这个不是我该说的!”吴尚道苦恼道,“这个,姐姐稍坐,我去找我义父。”说着便要往丹房去找石木。谁知那女子拦住了门,笑道:“你这娃娃倒也有趣,难不成以为我是你义父的姘头?怕你义母追究?”说着,掩嘴笑道。
吴尚道从未碰到过这等事,也不知道如何分说,只道:“请姐姐让一步,我去找我义父。”正说着,只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石木推门而进。见到吴尚道与那女子相持,不由吃了一惊。
“夫人,你何时出关的?”石木含情脉脉,对那女子言道。
“呃……孩儿见过母亲。”吴尚道连忙行礼。
石木夫人笑道:“乖儿,对你义父倒真是有心的很呢。”
吴尚道也笑道:“父母本是一体,刚才是孩儿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母亲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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