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无妨,只是你等本就有兽类天xìng,若是后天不知约束克己,消磨戾气,迟早引来天劫,到时候大罗金仙也难相救。还是要含心忍xìng,固守清静,方是正道。”吴尚道见这狐女温文得体,不由多劝了一句。
那狐女闻言,福临心智,连忙拉着女儿和妹妹跪倒在地,诚声道:“多谢仙长指点,还求仙长慈悲,收下我等,看门扫院,伺候仙长。”
燕赤侠何尝见过这种情形,不由呆了。
吴尚道倒也不见惊疑,只是言道:“贫道不过学得微末道法,不足以为人师,你我还是道友相称吧。你等若是真心向道,不妨谨记‘静定观心’四字,天下造化莫出于‘清静’。贫道暂居于兰若寺,若是有暇,不妨多多走动。”
三个狐女躬身告退,转眼就淡出了两人的视野。燕赤侠看着吴尚道,认真道:“你当真与这些妖物往来?”道士笑道:“我还以为燕哥没有这种偏见呢。妖鬼虽是异类,不少却有人心。很多人虽然道貌岸然,内心却是种种鬼蜮伎俩。还是交心为上啊。”
“老弟,你今年才二十出头吧。”燕赤侠拍了拍吴尚道的肩膀,“人生路可还长着呢,可不能那么消极。”
“我消极么?”吴尚道哑然失笑,“我可是很积极向上的有为青年啊,你看我都这么卖力赚钱了。”
燕赤侠无奈地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吴尚道也上了马,拍了拍马项,让马快走几步。两骑步出树林,正好赶上夕阳西下,血sè残阳只留得一角,放出漫天红光。吴尚道见景慨然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七律圣手李商隐的确出手不凡。”燕赤侠跟着感慨了一句。
吴尚道疑惑得看了看燕赤侠,看得燕赤侠颇为尴尬,自辩道:“老子当年在青城山求道的时候,也曾是翩翩佳公子,也曾读得前朝的诗文歌赋,你这么看着老子干嘛!”
吴尚道对历史的感觉只能说是一般。说起来这也是道士的通病,将自己的生命融入大道的人,连昨晚吃什么都记不得,哪里会cāo万世基业之类的闲心?但凡入世的道士多能成为帝王宰辅,成就一番功业,但泱泱数千年,又有多少得道高人愿意来这红尘搅和?对吴尚道而言,知道现在这个朝廷乃是唐末之后由梁太祖朱温建立的,这就足够了。
而且因为朱温生xìng残暴,这种遗传在当今皇帝身上也有体现,所以才会民不聊生,遍地贼寇。不幸之中的万幸乃是朱家的残暴不光是对治下百姓,对异族更是凶残,塞北诸族几乎被屠杀殆尽,所以也不用担心异族入侵中原。
吴尚道回到寺里,看着到处残破,不由心生修葺之念。反正银子有了,吴尚道的时间也就多了,整rì在寺院里拔草垒砖,自娱自乐。宁采臣和聂小倩依旧痛苦并快乐着。
这种生活却让燕赤侠极度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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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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