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有一只没有绣好的香囊。
“香囊?”月夺城睨着我,“你还没有为我做过任何一件东西。”
我曾经将我的命都给你了,还不够吗?
月夺城捏着我的下颌,命令道:“有想法就说出来,我最恨你什么也不说,让我费尽心思去揣摩你的心思。”
我摘开他的手,凝视着他问道:“我好像记得,我离开玺天之前,你说过你要与我成亲的,是不是?”
月夺城讥讽地道:“邀苏月,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的忘记了?”
我不答。对于此事,我约莫是有点印象的,只是那抹印象太虚了,好似一缕我抓不住的风。
月夺城当着我的面将我给净鹄绣的的香囊撕成了碎片,他捏着那些碎片,眼中的忿恨已漫出眼眶。
“邀苏月,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以至于令你连成亲这等重要的事情都能够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令你现今还好意思问我我们是不是说好了要成亲的!”
“你想让他活命吗?”他捏着我的下颌,迫我与他对视,我眸中的任何一丝情绪,都落入了他眼中,
我无法撒谎,所以我诚实地回答道:“想。”
听到这样的回答,月夺城眼中闪过一片惊痛。随后,他贴着我的脸颊恶狠狠地道:“那你就亲口让他滚!”
“我不想看见他。”我说。
所以,我给他留了一封恩断义绝的诀别书。当着月夺城的面落笔时,我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浪潮翻涌,活像一片冰冷得无人可踏足的海域,正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自己灵魂深处的岑寂。
我们向着玺天启程的时候,涉崖回来了,他的面色极其难看,身上也多处挂彩,看起来伤得不轻。
我不由得心中一紧,替净鹄担忧。
月夺城淡淡瞥了一眼我,然后问他:“人呢?”
“正往这个方向赶来。”涉崖恭谨地回答。
闻言,月夺城一挥手,放下了马车的帘幕,然后长臂一拥,将腰肢无力的我一把拥进了怀中。他对外面的人道了一句“启程”后,紧接着就对我的唇展开了又一番猛烈攻势。
我好不容易能喘上口气时,我撇开头沉声地道:“师父,我累了。”
他沉痛地道:“累了?邀苏月,你可知道,在你逍遥快活的一个多月里,为师都在做什么?”
“邀苏月,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说你累了,你究竟有没有良心!”月夺城紧紧地握住我的一双手,让它们去贴近他滚烫的心口。
我已经动容,愧疚地道,对不起。他笑意惨淡,一如秋日里空中的流云,他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不要‘对不起’。”末了,他轻啃了一口我的耳垂。
从南往北走,已是贯穿整个玺天,途遥,却有子伴。
随着和月夺城一起相处的时间变长,渐渐地,我理清了头绪,我确实是与他有过一个成婚的承诺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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