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的第三件事,坦白讲,在写下来之前,我是有些忐忑的,唯恐会因我的荒唐而对你造成过大的震惊。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写下来吧。事实上,我们到这一刻,依旧还是法律上的夫妇关系。因我直到现在,始终也没有在你当年给我的那封离婚书函上签过我的名字。一开始的时候,我对自己说,等有朝一日我有需要,或是等到你再婚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再签字便可。于是它就一直躺在了我的抽屉底下,躺了这么多年。因长久以来,我自觉并无需要用的到它的地方,而你也迟迟没有再婚。又或者,我的这种迟疑和拖延也是一种冥冥里的天意吧。我们现在依旧是夫妇。但这并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我想告诉你的是,即便我们今日真的已经完全脱离了关系,假使你也因为灰心失望了而想离开我,我也会去追求你,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长长的数页,末尾,以“吻你,等你归来”而结束。
就是这样一封信,在这两年的时间里,顾长钧已经反复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甚至早已经能背诵了下来。
在这个难得片刻宁静的战火停歇之夜,他情不自禁地又一次拿了出来,借着打火机的微光,再次读了一遍。
最后他熄灭打火机,将信纸那处写有“吻你”的地方轻轻覆在了自己的唇上,闭上了眼睛。
一阵急促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突然传来,紧接着,卫兵已在急促敲门,高声喊道:“顾将军!陈司令急电!日至少十二架飞机刚刚返至昆仑关附近上空实行空中轰炸,推测为不甘失败实施的报复性突袭,请求我方火速支援!”
顾长钧猛地从床上翻身下地。
警铃大作声里,他疾步向停机场跑去。
……
空战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天。
顾长钧领着僚机抵住了来自敌机的疯狂进攻,击中最后一架没有来得及逃走的敌机,目送它拖着一道长长的黑烟坠落下去的时候,天黑了。
这里距离机场出去了将近几百公里。顾长钧驾着长机飞行到一半时,油箱便开始告急。随后,一同返航的僚机也向他打出了燃油告急的信号。
冬天的黑夜来的特别的快,很快,下面就成了黑漆漆一片,即便以飞行员的目力,也无法看清地势情况。但可以推测,这一带应该靠近宾阳县城,附近都是山地,除了县城附近,没有合适的迫降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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