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心有戚戚,再次拢了拢衣服。世事无常,早知今日,他一定会在拼命给左护法穿小鞋时,稍稍留那么两分余地。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端木鸣鸿一身煞气地站在敞开的石门前,半阖的眼中犹带几分狠厉,左手黑黝黝的窄刃长刀虚虚垂在身侧,时不时地发出嗡嗡的鸣声,像一头欲择人而噬的凶兽。显然,经过一夜的激战,他体内鼓荡的真气还没有完全平复。
高大魁梧的身躯,从来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冰山脸,一身被血浸透了的黑衣,加上四周黑压压肃然而立的亲信,造成了很好的唬人效果。楚岫到的时候,就看到其他人一副想要上前表忠心又不敢的样子。
鬼面排开众人,领着楚岫上前,在离端木五步的距离站定:“教主,右护法到了。”
鬼面口中还称一声右护法,但楚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总觉得自己即将成为杀来儆猴的那只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想争取一个生机,于是似模似样地行了一礼:“参见教主。”
话刚出口,便感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死死地定在了他的身上。
想想依旧被白霜堵着的千峰阁,想想阁里头自己一手拉拔起来的小家伙们,楚岫决定沉住气,于是神色更加恭敬了些,脑袋又往下低了低。
非常温顺地表明了自己的姿态。
过了一会儿,那两道视线收了回去,端木鸣鸿有些冷硬的声音响起:“跟我来。”
楚岫有些愕然地抬起头,就看到端木已自顾自地转了身,走向了魔宫里头。
“右护法?”鬼面在身后催促。
楚岫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亦步亦趋地跟上。鬼面却没有一道进来,反而掩上了厚重的石门,“吱——呀”一声过后,里头暗下了一些。楚岫哆嗦了一下,实在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作为一条半死的咸鱼没有说话的余地。
端木鸣鸿沉默地走在前头,步子不快不慢。楚岫低着头跟在他后头,尽量显得心不虚气不短。走了一段,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端木每迈开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赤色的脚印。
一开始楚岫以为那是别人的血,看得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到后来,却发现对方的脚步都开始虚浮起来。正有些惊疑间,当啷一声,端木从不离手的长刀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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