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也没办法,我会一直这么烦你,到真的八十岁。”
楼藏月侧头躲开他的手,觉得这么说话有点好玩,又有点傻傻,意犹未尽,指着他,“商时序,啰嗦,老大爷。”
商时序将她的手指掰过去,指着她自己,学她说话:“阿月,照顾不好自己的,笨蛋。”
哼。楼藏月躺回去,喃喃:“就是不知道,那个男生,是谁,应该,说声,谢谢的......”
退烧后,楼藏月就能出院了。
商时序送她回家,并且不容拒绝地通知她:“明天我替你请假,你在家好好休息,不准看书,也不准做题。”
楼藏月被霸道到了:“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医生的话没听到么?你劳累过度了。时间不够用,就删减掉没那么重要的项目,阿月,不用想着每件事都要做到,还要做到最好。”
不得不说,商时序很了解她。
楼藏月就是这样的人,舍不下这个,舍不下那个,每件都想要,而且要,就要做到最好。
这种执念强迫症,带来的后果就是把自己弄得很累。
但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确实没办法什么都要。
深思熟虑过后,楼藏月便跟楼母说了以后不去上舞蹈课了,学校里的舞蹈社团也要退出。
她本来就只是把跳舞当成爱好,现在爱好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那就要酌情考虑退出了。
等以后上大学了,或者大学毕业,有时间再学,也来得及。
刚好连着周六日,楼藏月三天后的周一才回到学校,人已经没事了,连感冒也只剩下最后的流鼻涕。
闻延舟又一次“路过”高一3班的教室。
看到女孩在跟同学聊天,脸色并无异样,就又自然而然地离开。
那天在医院,他本来想等她醒来,跟她算算“账”,但他父亲一个电话把他叫了回去。
闻父要跟他谈他跟他母亲离婚的事,他不得不在场。
不过他也没打算当匿名的雷锋,放学他就要去找她。
走回思政楼的路上,又迎面遇到商时序。
闻延舟目不斜视,径直与他擦肩,商时序脚步停下:“要谢谢你那天送阿月去医院。”
闻延舟嗤笑:“要谢,让她自己来谢,你是她的谁?”
商时序侧头:“怎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不知道么?闻延舟,离我的阿月远一点,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她是什么心思。”
闻延舟没说话。
商时序淡淡:“我知道你什么都想跟我争,别的我不跟你计较,阿月不可能,你要是敢碰到她,我不会放过你。”
闻延舟嘲弄看着他:“你女朋友发烧,晕倒,差点被车刮擦到,要是没有我,她现在怎么样都不好说,而你在乎的,竟然只是我碰到了你的女朋友?”
“商时序,你这么‘知道’我,那你知道你自己喜欢的到底是楼藏月这个人,还是只是把她当成你的物品在占有?”
商时序眼底烧起被挑衅到的火,闻延舟同样没有客气,两个本就气场不和的人,犹如两个干柴堆,随便一点火星子就能引起大爆炸。
于是,两人说打就真的打起来了。
楼藏月知道这件事后,立刻跑去思政楼找商时序,没找到,就又跑去他午休的房间。
房间里,校医刚帮商时序处理好伤口,一贯清隽的脸上多了两处淤青,刘海凌乱地垂下来,清淡的气质里多了一丝少见的戾气。
“商时序!”
楼藏月着急地跑进去,商时序靠坐在床上,竟然还对她笑了笑。
她既担心又生气,“你怎么样了?要去医院吗?你怎么跟人打架还打成这样呢?你们闹什么矛盾了?除了脸上,还有伤到别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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