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醒来,延湄十分不舍得走,拽着萧澜的袖子眼巴巴说:“我想留一晚。”
她若要宿在宫外,萧澜必然也得跟着,动静太大,回头女史或言官肯定得说上一大堆,到时不能怪皇上,只会往延湄身上推,萧澜想了想,商量说:“今儿便不留了,等到腊月二十之后,朝廷休冬假,再准你回来探望一次,成不成?”
延湄也晓得宿外不合规矩,说完其实也没报希望,听到年前还能再回来一趟,便点头说:“嗯。”
天色已晚,他们没留太久,又匆匆赶回宫中。
夜里,入了三更,延湄还没睡着,萧澜搂了搂她,问:“是不是母亲醒了,欢喜得睡不着?”
延湄闭着眼睛,但眼皮那儿还能看出眼珠在动,萧澜低头在她眼皮上亲亲,延湄捂着他的嘴把他推开。
萧澜便去亲她的手心,含糊不清地说:“怎么了?”
延湄鼓鼓嘴,松开手,瞪他,“不准亲。”
两人这些时日虽仍是同床共衾,但延湄总是睡得不大安稳,时常会在梦里使劲儿往萧澜怀里拱,早上醒来时,几乎是整个缠在萧澜身上,萧澜倒不敢有什么旁的举动,可亲亲脑门或鼻梁还是有的,延湄都乖得不得了,今儿怎就不准亲了?
萧澜看着她,故意往前凑,一条腿也伸过来,压在她腿上,延湄便扯了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动来动去,最后总算把萧澜的腿搬开,她往后稍着身子,这才露个脑袋出来,得意地看着萧澜。
萧澜伸手拽她,延湄说:“再亲咬你。”
“你来咬”,萧澜压过去,嘴唇贴着她的嘴唇,说:“咬啊。”
延湄嘴唇紧紧闭着,两手去捏他的脸,腿上也乱蹬,萧澜只得稍稍起来些,压制她的腿,一手捏她的下巴:“还蛮得你,伤了龙体可是大罪。”
延湄捂着自己嘴唇,哼哼:“我是皇后。”言外之意,伤了凤体也是不成的。
萧澜乐了,俯身要拉开她的手,刚刚几下蹭动,他下身已经起了明显的反应,延湄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忽而一皱眉头,嘟囔说:“肚子疼。”
“是不是傍晚出宫时受了凉风?”萧澜忙起身,一手在她肚子上揉揉,“疼得厉害么?”
延湄身子稍稍蜷起来,萧澜起身披了衣裳,要叫耿娘子传太医,延湄说:“不要太医,喝热水。”
萧澜摸摸她额头,倒是没有什么旁的症状,柔声道:“那你等等,我去给你端。”
延湄眨巴眨巴眼睛,萧澜便去殿角的小炉上提了壶,耿娘子在外殿问可要进来伺候,萧澜道:“不必。”
他到了盏热水晾一晾,端过来,延湄爬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说:“好了。”
萧澜盯着她看,延湄跐溜又躺回被窝,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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