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是问绿倚的,后两句却是对着叶子落的质问。
叶子落哑言。
绿倚那边已重新站稳,听到阴十七这样着急她,她心中暖得如春日的阳光,眼里的泪更是委屈得再次逆流成河,走了几步到铁栅前抓住铁条:
“小姐!奴婢没事!”
“怎么没事?连站起身都没什么力气了,怎么会没事?”阴十七自是不信,认为不过是绿倚在安慰她,不让她担心。
“奴婢真没事,这是饿的。”绿倚颇为有力无气。
阴十七一听更怒了:“他们竟是连饭都没给你吃!”
绿倚摇头:“不是这样的,小姐听奴婢说……”
秦铮确实如叶子落所言那般,于绿倚虽是盘问时用了一用小刑,但那最多也就是几板子,还是轻轻的,并未造成绿倚多重的伤。
过后又有秦铮暗下命牢头给绿倚送来的伤药抹上,不过两三日挨打造就的淤伤便也好全了。
绿倚没有杀人,自是不能招供,咬紧牙根咬定林掌柜非她所推,她没有杀林掌柜,也没理由杀害林掌柜。
几回提审,几乎没有进展,因为绿倚每回所说的话,皆是同样的两句话。
绿倚在公堂上大喊冤枉,秦铮非昏头贪佞之辈,动了小刑后绿倚仍不改口,他便也无法,只能收监再查。
秦铮这般好话话与没动用其他手段,也大半是因着与阴启岩的老交情,更是深知佳味斋血案的一些内幕。
虽未得证据,但他心中略转,也知道绿倚不过是运气不好,偏偏被那些想泼阴家女脏水的人逮住,受了阴家女所累。
面对这么一个忠心为主,不会为了活命而顺势胡乱攀咬自家主子的忠婢,他更是不忍多用刑罚,连问审语调也缓和许多,少有疾言厉色。
几回上公堂,绿倚见秦铮这般照应自已,她虽非真正的聪明人,可也非真正愚笨之人,不然也排不到她被调派到骄园成为阴家女的一等大丫寰。
几番思量揣度,她便也深觉出血案的蹊跷。
绿倚说:“那会儿奴婢便想着,是不是奴婢死了,血案便也能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非愚笨之人的绿倚也一下子钻了牛角尖,竟开始绝起食来。
叶子落在旁道:“怪不得秦府尹这回会松了口,原是还有你这一茬!”
倘若绿倚真绝食殒命,只怕秦铮也不好与老友阴启岩交待,更不愿绿倚这条青春正茂的生命就这般为主子屈死于牢中。
何况绿倚真的死了,也只是白白死了。
一旦死无对证,泼阴家女脏水的人便得了逞。
“在绝食的两日里,奴婢缩在角落里与老鼠为伍时,闲着无事,空着的脑袋不禁又想了想,这一想……”绿倚面上显出惭愧的容色来,“这一想,奴婢方知自已错了,错得离谱,险些便要反害了小姐,中了那些混帐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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