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落道:“那位姑娘遇到林士风,应是她的造化,只是这造化怕带给她的不是女子一辈子的幸福安稳,反倒极有可能成为毁了她一生的利刃。”
见叶子落如此感叹,阴十七也是早有想到那位姑娘的下场,她道:
“利用这个忌讳,是为了救绿倚不得不下的招,便那位姑娘,我是不愿伤害到她的,即是最终不得不伤害到她,我也希望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终归我要对付的是林家,要下手的人是林家三爷,并非无辜的人。”
叶子落一笑:“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你啊,向来如此,总不会去作及无关之人。”
“那你是高估我了,子落!”阴十七抿了抿唇,抿出嘴角几丝无可奈何来:“京城之事大乎关抄家灭族,小乎也关几条人命,再小也还关乎倾家荡产,这无论是灭族大祸,还是几条人命与散尽家财,这些事情有时候根本就是无法掌握,它的走向与最终结果,谁也无法真正准备地预料到最后……”
阴十七长长呼出一口气:“子落,其实我心里是有些怕的,怕我一个没掌握得好,一旦偏向走歪,它最终不仅没让我达到目的,还累及家人族人,以及局外的一些无辜之人。”
那位被林士风金屋藏娇的姑娘,她怕就会是第一个。
“不用怕,十七,还有我们在你身边,总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展得太过偏于预想。”叶子落安抚道,“虽然阴伯父与峻大哥表明不插手此次佳味斋血案,但说是这样说,他们还是时刻有关注这血案的动向,这一点我家父兄也是如此。”
便是因着如此,才有了上一回叶弘与叶子皎对叶子落的深夜提醒。
“这一点我知道。”毕竟是自已的父兄,虽还不算真正融入成为血亲那般亲昵自然,可她父兄对她的宠爱与时刻关注,阴十七哪里会感受不出来?
还未到午膳时间,曾品正便带着黑子回来了。
两人一大早便出去跑,跑到现在连口热水都没喝过,皆是被冻得浑身发寒。
红玉与蓝脂各去先将一早备下怯寒的红糖姜水端来让曾品正和黑子喝下,袪袪寒气免得着凉,再是黑子随蓝脂到小厨房那边去用些温热的膳食,红玉则端了来一盅银耳百合雪梨糖水来给曾品正喝。
曾品正喝了红糖姜水后,便已暖了暖,再说一进暖房那便是暖如春日,早没那么寒气。
最后边捧着银耳百合雪梨糖水一勺一勺地舀着喝,吃了大半后喘口气,曾品正赞道:
“还是家里好!一回来就有十七姐为我备下的热汤热菜,这回竟还有这般好喝的糖水先垫着肚子,真是太好了!”
少见曾品正这样笑容满面的活泼言语,阴十七瞧着很是难得,不觉一颗身为人姐的心更是软成一摊水:
“你要是喜欢喝,我让小厨房时时备着,什么想喝了,让黑子过来说一声,我便让红玉她们送过去给你!”
阴十七转过头又吩咐红玉道:“你让小厨房开始备午膳了,再去父亲与哥哥院里说一声,让我父兄倘若有空,午膳都到骄园里来用,在此之前,你先去小厨房吩咐一声,多做些子落品正,还有我父兄喜欢吃的菜色。”
红玉笑着应了声是,便退出暖房先去了小厨房,再亲去岩英园与峻园亲自通传阴十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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