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阴十七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广安门离那右安门远不远?与离西便门相较,哪个门离得远些?”
红玉想了想道:“都挺远的,但真要较一较,奴婢觉得应当是右安门离广安门远些,西便门则是近些。”
“永定门、左安门、右安门、广安门、西便门、广渠门、东便门,共七门。”阴十七吃了两口蛋羹,抬眼问红玉:“这便是燕京外城的七个门?”
红玉点头:“是的,小姐!”
阴十七又定定地瞧着红玉,瞧到红玉微微怯了,心里正慌得胡思乱想之际,她方状似随意句道:
“红玉,你跟绿倚青帘蓝脂她们,是不是都是这般熟悉京城里的一切?”
红玉听得阴十七是想问这一点,不由心里的慌散了散,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地回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四人受管事妈妈调教的时候,大爷有回传了奴婢四人前去,说是让奴婢们也不必再过拘着,说小姐阔别京城五年,又尽失十岁前的记忆,对京城里的一切都是陌生得紧,让奴婢们好好学着记下有关京城里的各地各处,特别是有哪里好玩好喝有趣的地,奴婢们都该知道个一二,免得待小姐回京侍候在小姐左右,小姐烦闷时,奴婢们不知如何与小姐逗趣,讨得小姐开心。”
所以京城里的吃喝住行,她们四人都各知道一些。
不说到了如指掌,但就像红玉这般说起地名与所在地段来一样,虽未精确到如何细致,却也是知个大概的。
阴十七哦了声。
原是如此。
她父兄为了迎回她到她的归来,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做精细周全的准备。
“内九外七皇城四……”阴十七又吃了一口蛋羹,听着红玉再说了些京城里的内外城与皇城,随口感叹道:“这京城就是不一样,光是城门便分了三分,百姓也跟着分了三等,真是贵贱分明贫富悬殊得很!”
红玉是京城人,还是贫苦老百姓家的出身,自小便知内九外七皇城四这一句命定的话。
要说感触,她是比阴十七还要感触得深。
吃完蛋羹,待红玉交拾好碗勺下去回来,阴十七问:
“对了,青帘使人回来稍信说,区妈妈大概在下晌便能进城回阴家了,这天气寒冷,区妈妈年岁又大,你可着人将区妈妈的房间安排好了?”
红玉道:“早安排好了,是按着区妈妈的意思安排的!”
“哦?”这倒让阴十七有点儿意外,“区妈妈的意思?”
红玉笑意盈盈:“是!区妈妈说她离不得小姐太远,所以照着区妈妈的意思,奴婢把最临近小姐寝屋的那间厢房收拾了出来,原本左右就有两间厢房,都是大得很的房间,左边一直是奴婢与绿倚所住,方便于轮番值夜,本来这左厢房还有空位可睡,但想着区妈妈年岁大,不经打扰,所以奴婢便想着将右边的厢房收拾出来,地方宽敞位子够,要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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