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穿淡青里衣深蓝外袍,长得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像是一个秀才,他听徐杨这般说道,却是不为所动:
“不管冤鬼索命是真是假,以前那间客房曾出过人命的这一点,确实千真万假的,如今又出人命,你说谁还敢住?就是倒贴,也没人敢住啊!毕竟命只有一条,谁敢拿命去拼?”
徐杨急了:“不是这个说法啊公子!你听我说”
徐杨还想再解释或劝解些什么,可惜男子已不爱听他说话,接过店小二找回的碎银,便转身走人。
听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刚刚走近柜台的阴十七与叶子落,男子将两人左右上下都给看了一遍,见两人身上并无包袱之类的东西后,便多说了一句:
“两位公子!容在下多嘴一句,这莲花客栈再不能住了,便是图那传奇姻缘的好兆头,也不能再住了,这姻缘没了,可以再找,这命没了,可就万事皆休了!”
连劝人都劝得这般文皱皱。
目送着男子走出莲花客栈,阴十七示意叶子落应付听完男子所言后,气得脸都绿了的徐杨,自已则跟着男子走出莲花客栈。
徐杨见状连忙一矮身出了柜台,想追回阴十七,却让叶子落抓住胳膊:
“徐兄弟!我有话问你。”
徐杨眼见男子与阴十七都走得没了人影,是急得直跺脚,想走又被叶子落抓住胳膊抓得紧紧的,他使了几回力都没能甩开,他不禁快哭了:
“叶兄弟!你快放开我啊!不能让阴兄弟听那人胡说八道啊!”
叶子落一使劲,将徐杨往里拽回几步,温声问道:
“哪里胡说八道了?”
徐杨想解释,可刚才已经解释过不下十次,这会一急,想再解释一遍,却又觉得反正叶子落还未有听说全部,他解释个屁!
于是舌头卷了几卷,干瞪眼了半天,竟是半晌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叶子落也不急,好整以瑕地看着徐杨,一副慢慢等着解释的样子。
这时徐莲花自后厨出来,解了围裙,拍了拍两个裙裾,边走向叶子落,边与徐杨道:
“不必解释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露风的墙。”
阴十七随着男子走出莲花客栈,跟了好几步,离莲花客栈是越来越远。
男子似乎对揭北县也有几分熟悉,左拐右转的竟是未问过路人,再转入一条巷子后,他终于察觉了身后有人。
蓦地转过身来,见是刚才在莲花客栈里被他劝解了一两句的客人,男子放下察觉有人跟在后面后提个老高的心,有些不悦地质问道:
“这位公子,你无声无息地跟在我后面做什么?”
毕竟刚被惊了一惊,男子的语气颇为不顺,口气也不怎么温和。
阴十七能理解,更不会在这个关头计较,她先赔了个礼,见男子已释下满脸的不悦,方直切主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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