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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他晓得她做义工，又在书房找到一张合影，才知道的。

那时的她，跟当老师的她和现在的她都不一样，压低的义工帽，灰暗的衣服，又是自己一个人独处，显得整个人特别阴郁，桀骜。

老妈散心，还带着他，从寺庙偶然得知，山下有善事在做，索性做些好事，那会儿他打架脸都被揍了变了形，他亲妈来了句戳心窝子的话，“那你回家干什么？！”还在数落他。

当时在她在他们身边不知道站了多久，声音软软绵绵，可是那话他至今记得。

“家是小孩子的依靠跟力量，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委屈，他不回家，你让他去哪里？！打架，打不过，那好好保护自己，该认怂认怂，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说得对！”

可他老妈被教育一通，想要发作，结果她带着耳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对，戴耳机！

他觉得她一定是说给他们听得。

如鲠在喉啊，他老妈回家三天没有理他。

彼时两人沉默，房间里的空气流动不畅，她起身拉开窗帘站在窗边，视线定格在一处。

当地特色服饰的人屏息暗藏，一动不动。

幸而她也只是看看又将窗帘拉，转过身对着余季骁道，“明天你回去吧！”

“为什么？！”他愤怒的靠近她，“因为我喜欢你！”

冯林音点头，“是！明天晚的机票，我送你到机场。”

他一点不想呆在这让自己伤心，让自己窒息的地方。

愤怒转身离开，冯林音怎么可能让他走，快步前拉着他。

他一点点掰开她的手，一根根手指的掰。

在他以为掰开的同时，她凶猛地朝他扑过来，真的是凶猛，一下子他被扑倒了，而且还在倒在床。

她身的幽香成团成簇涌过来，钻入他的鼻息，呼吸相间，四目交汇，他们的眼都有彼此。

余季骁强势翻身，有些恶狠狠吻住她刚刚不停休，说着伤人话的嘴巴。

“唔”

起初她还挣扎，可当他胡乱的亲吻，撕心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亮白的墙面，她也没有办法回答，特别是有股的湿润落在她肩窝里时，她的心跟着一颤。

脸向他靠了靠，伸手像他那样，抚摸他的后脑，感受硬茬茬的头发。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如果有她也想问，为什么她会是私生女，为什么让她经历那些可怕。

“哎”

轻轻一叹，满是复杂，代表沉重，惋惜，结束，情绪的抒发。

“有趣！”阴柔的男人，将冯林音资料一摔，看着暗色衣服的副官，“不走了，难得的家庭情感大戏！”

清晨天也朦朦胧胧，冯林音换好衣服走的时候，余季骁还在睡着，给他留一张字条，叮嘱他收拾好东西今晚走。

到达茶厂的试茶间，试到其他茶人陆续来的时候，她才去吃早餐。

之后便是她跟他们一起品饮，不插言，听到他们的评述，直到有一款茶，空谷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