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与她耳鬓厮磨,眼神和身子一样的火热,阮蓁长到现在就连跟阮成钰都未曾这样亲热过,一时间身子竟软了软,羞怯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抬手软绵绵地推了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
熟料霍成却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喑哑的在她耳边道:“囡囡,你听。”
手心底下是他火热的胸膛,咚咚的心跳声响在耳边,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她浑身发软,脸红得好似发热一般,强自敛着心神,颤着声问他:“大哥哥要我听什么?”
他正要开口,那边却传来宫门大开的陈旧吱呀声。
阮蓁一个激灵,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红着脸逃也似地上了马车,连声吩咐车夫快走。
“霍将军。”刘寿吩咐侍从去牵马,自己则上前几步,很是友好地与霍成打招呼。
霍成本欲一鼓作气挤上马车把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却被这个没眼力见儿的绊住了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坐着自家小姑娘的翠盖朱缨八宝车越驶越远,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大路上reads();。
“齐王。”他黑着脸,冷声道。
谁招惹了他了?听这声音里好似带着冰碴子。刘寿想起方才眼前一掠而过的身影,难不成是与佳人起了争执?这倒也不无可能。他笑了笑,道:“方才那位可是阮五姑娘?她怎么走得这样急?本王都没能和她打个招呼。”
他不说还好,一说霍成就来气,拳头捏得嘎嘎响,青筋暴起,若不是顾忌着他的皇子身份,此时早已一拳把他掀翻在地。好在他尚存着几分理智,冷哼一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刘寿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敛了脸上的笑,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三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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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回到府中,对双碧画罗说自己累了想睡会儿,不管她们二人想说什么,一股脑地把人赶了出去。她趴在床上,随手扯过一旁的粉缎绣花鸟纹锦被,红着脸将自己连头带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到现在她的身子还是软的,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大掌的温度,火热灼人。
方才他那样对她,看她的眼神好似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她不傻,如今冷静下来,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她慢慢回想起从前许多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他只对她好,对别的姑娘则看都不看一眼;任着她对他耍小性子,好似要把她宠坏一般;他送她年年,送她血玉平安扣,不许她与徐朗哥哥多来往……
还有,他带她去给他阿娘上坟。
原来从那时候他就对她起了这样的心思了吗?她从前没往这一层上想,如今再一回想,他早已露出了端倪。可是他从前不是忍得很好吗?为何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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