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冷冷一笑,抓起榻上桌几的一份周刊投掷于地,道:“你自己看吧,这里头说的,难道都是空xué来风?赵楷自尽的当夜,李邦彦是否进过王府,又是否带着你的密旨?还有那鸠酒又是从哪儿来的?”
赵恒眼中闪过一丝疑sè,去捡了那周刊,眼睛扫了一眼,是怒不可遏,这一份,当然是今早出现在大街小巷的锦衣周刊,里头的内容放肆到了极点,几乎就差指着赵恒的鼻骂他是杀死自己兄弟的侩手了。赵恒想不到捣毁了各家周刊,竟还有如此放肆,有周刊流入到了宫中,不禁怒道:“好大的胆,朕若是不杀几个以儆效尤,他们只当朕好欺了。”
太皇太后冷笑道:“皇上好大的威风,莫不是说中了皇上的心事?”
这两个宫中有权势之人,如今已是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太皇太后惊骇于赵恒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兄弟,惊骇于赵恒登基之后竟是如此一反常态,心中憎恶到了极点。可是赵恒此刻见太皇太后竟还敢对他颐指气使,仇旧恨涌上心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厉sè,突然将周刊抛到一边,扬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一旁的敬德身上。
啪……这一巴掌下手极重,敬德避之不及,生生的承受,随即发出一声惨呼,整个人要瘫倒下去。
“混账,这等妖言huò众的东西,也敢带入宫里来,这周刊,不是你带来的还有谁?”赵恒呵斥一句,道:“若是再敢将这些污七八糟的拿给太皇太后看,仔细你的狗头。”
敬德脸上火辣辣的,两眼冒星,可是这时候不敢争辩,连忙跪倒:“奴万死。”
赵恒的动作出乎了太皇太后的意料之外,太皇太后没有想到,赵恒竟当着自己面打自己的心腹,这般做,自然是敲山震虎,是回避自己的问话而故意给自己摆脸,也是告诉她,外头的事还轮不到她插嘴。
太皇太后气得发抖,声音嘶哑的道:“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恒冷然,不再去理会跪在脚下的敬德,拂了衮服的大袖摆,负着手道:“朕是要告诉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好生的颐养天年是正道,外朝的事自有朕来处置,我大宋开国至今,也不曾有过fù人问政的道理,这是太祖皇帝的遗训。”
他跨前一步,声sè俱厉的道:“朕是天,乾坤独断,岂能fù人干预外朝之事,太皇太后还是好好歇养。”说罢,旋身出去。
从景泰宫中出来,赵桓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太和天虽只是一步之遥,可是跨过了这一步,人生就是大不相同,自己忍让了二十年,唯唯诺诺,人尽可欺,而现在,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尤其是想起方太皇太后一脸诧异之sè,赵恒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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