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和淑妃二人低声说着话,近来这两宫走得近,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也无人打扰,有人也不禁在想,若是让郑妃看到她们,只怕这心病就难医了。
淑妃这几日显得精神极好,淑妃只生了一个安宁帝姬,原本母只能凭子贵,幸好安宁在陛下龘身前颇为受宠,因此淑妃的地位在宫中很是稳固;如今安宁又生了个王子,就养在宫中,陛下也有敕这王子为镇南王的意思,比之皇子更加体面,女婿又是赫赫声名的平西王,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淑妃将来就算做不成太后,在这宫里也隐隐成为了二号人物,谁也不敢小觑。
至于贤妃的心情却略有几分低落,兄长待罪入狱,好在还有一个沈傲在支持着,虽然不必太过操心,可是在这宫里免不得有几分挂念,前几日太后倒是叫她去了一趟,慰勉了几句,言里言外都有几分替她做主的意思,倒是令贤妃放下了心。
至于其他各宫各院,大多都是墙头草,郑妃受宠便亲近郑妃多一些,眼看贤妃、淑妃地位然也就多巴结她们一些,还有一些就是性子淡薄的,谁都不得罪。
许多人已经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了。正在这时,外头有人唱喏道:“太皇太后驾到。”
宫嫔们听了,慌忙起来去迎接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前些时日染了一些病,如今刚刚好转,在众嫔妃的拥簇下到了这厅里,便向着阁里的内侍问候了几句郑妃的病情,内侍一一答了,太皇太后淡淡一笑,道:“既然进了宫,就该绝了宫外的杂事,好好地伺候陛下才是正理。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这番话不知是不是意有所指,谁也不清楚。那阁里伺候的内侍却只得干笑着道:“太皇太后说的是。”
太皇太后颌点头,目光落在贤妃身上,道:“沈傲也有些不像话,好端端的,怎么又闹出这种事来,连后苑都惊吓到了,该罚!”
贤妃盈盈道:“娘娘息怒。”她的眼眸里反而掠过一丝欣喜之色,太皇太后说的不是该死,而是该罚,这个罚字是有意为之还是脱口而出就不得而知,可是或多或少,太皇太后还是有几分维护的意思。
太皇太后都来了,太后却是没有来,许多人不禁觉得奇怪,按理说这是宫里的礼数,虽然太后没有给人侍病的道理,可是来问候一下也是应当的,这么大的事早已传到了景泰宫,怎么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大家心中都在嘀咕,有人想起了不久之前,郑妃和太后之间的一些事。
太皇太后却是不以为意,对淑妃道:“骏儿还好吗?”
淑妃含笑道:“陛下叫人带去万岁山了,臣妾也想问呢,明日打个人去看一看。”
太皇太后板着脸道:“山上这么大的风,可别吹坏了,要让人看紧一些,哀家前几日做了一身衣衫,掐了掐日子,还有十三天就是满月之期,到时候赐过来吧。只是可请……”
太皇太后的话说到一半,却是不说了,许多宫嫔表情各异,却都在支着耳朵听太皇太后和淑妃的谈话,只听淑妃道:“只是可惜什么?”
太皇太后道:“可惜这么好的孩子却有个混账的爹,儿子出生了,也没见他来看看,倒是在那边胡闹,今日倒好,搅成这个样子,怎么让人安生?”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淑妃讪讪一笑,不得不道:“沈傲年纪尚小,许多事是孟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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