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那账房捏了借据过来,低声在郑克耳畔道:“老爷,确实是小少爷的手书,没有错。”
“知道了。”郑克冷哼一声,心里也不禁有气,若不是沈傲手里捏了把柄,郑家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只是这时候宅被人砸了,人也被人打了,那些校尉还不亦乐乎地在那拆屋敲墙,整个富丽堂皇的郑府竟是一下化作了一堆瓦铄,结果理亏的还是他郑家。
“二弟,去店铺里支用二十五贯给平西王。”
“兄长……”|郑富面带愧sè地道:“他们……”
“去吧,拿了钱,把爽儿赎回来,其他的事,来日方长。”他刻意将来日方长四个字咬得很重。他这时也有些后悔,这姓沈的一向jīn明,怎么会没有后着?谁知道在外头,他们还埋伏了一队校尉,原以为直接将他们打出去,谁知道如今打落了én牙却要往肚里咽。
沈傲踱步过来,笑yínyín地道:“且慢!”
郑克冷冷地看着沈傲道:“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沈傲笑嘻嘻地道:“不是二十五万贯,是两千五百万贯!”
郑富听到二十五万贯就已是心如刀割,听到两千五百万立即跳起来:“胡说,哪里是两千五百万贯?平西王莫非是要抢劫吗?”
沈傲脸sè也冷下来,一下抓住郑富的衣襟,狠狠地瞪着他道:“你敢污蔑本王,你这兄长倒也罢了,你算是什么东西?信不信本王拿尚方宝剑斩了你的狗头。”
郑克连忙拉住,道:“殿下,这两千五百万是什么意思?”
沈傲松开郑富,呵呵笑道:“两千五百万贯就是两千五百万贯,一个儿都不能少。”
郑克冷哼一声道:“殿下是耍我郑某人玩吗?”
沈傲笑嘻嘻地道:“哪里,哪里,实话和你说了吧,那只jī和本王是莫逆之jā,你当本王为什么要卖了它?还不是手头上有一笔大买卖急需用钱?这二十五万贯是你们郑家欠本王的,如今却耽误了五六天夫,害本王错失了这笔大生意,这生意上的损失当然是你们郑家来赔!”
这句话倒是颇有道理,毕竟是郑家欠账不还在先,让这位平西王损失惨重,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是郑家有错在先,这损失当然也要由郑家来赔。
郑富冷笑道:“什么生意?只五六天夫就能获利百倍,平西王莫要欺人太甚!”
沈傲哂然一笑道:“哦?原来郑老兄居然不知道这笔生意?那本王不妨说出来,这笔生意在太原……”他朝太原方向指了指,道:“本王是打算拿二十五万贯收购一笔粮食,再送到太原去兜售,汴京的米价大致是九十文一斗,运到太原去加上损耗就是一百五十文上下,本王听说,太原有不少商贾已经将米价提到了一贯七百文一斗,这不是百倍的获利又是什么?怎么?你们郑家难道还会不知道这一笔生意?这就奇了,郑家不知在太原屯了多少粮食,不是一直都是一贯七百文售的吗?还是你们郑家故作不知,怕这秘密传出去,怕大家都大赚这一笔?”
郑克和郑富二人已经是脸sè铁青,太原的米价确实是上涨了百倍,这百倍的价格,也是因为他们在后à作囤货居奇的缘故。如今被沈傲揭穿,却又打着这个名义来讹钱,确实令他们没有想到。
沈傲冷笑道:“郑家害本王一夜之间损失了两千五百万贯,这么一大笔钱,本王要不要来追讨?要不要来算账?这钱,你们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否则保证让你们后悔终生,让你们郑家满én不得安生!”
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脸红,用一只jī稍稍à作一下,居然一下开口就要两千五百万贯,便是江南西路,一年的赋税也不过是这个数目的一倍而已,郑家经营数代,也未必能轻易拿出这笔帐来。
可是他的理由却也是堂堂正正,jī是郑爽买的,白纸黑字,这帐,也确实拖延了数日,从汴京贩运粮食到太原确实可以获利百倍,寻常的商人或许运了粮食会被郑家吞噬得连残渣都不剩,可是平西王要运粮,这生意确实能做起来,按道理来说,获利百倍并非没有可能。
沈傲死死地盯着郑克,慢吞吞地继续道:“郑国公,不知本王说的对不对?这帐,你们郑家到底还不还?”他哂然一笑道:“不还,其实也可以,本王可以先收回点利息走,比如这位郑爽郑少爷,只好随本王先回去了,不过债还要父还,先是寻这郑爽,郑爽什么时候死了,就是这位郑家二老爷,不管怎么说,这帐是铁打的营盘,只要姓郑的还有一个活着,就非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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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有人斗地主,那边有人打麻将,另一边有人看电视,汗,老虎好悲催,拿着笔记本砰砰的仍然在敲,码字码的有点头大,做客还要工作真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