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步入景泰宫,见太后正坐在一方胡凳上,一个人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上的雀儿牌,沈傲淡淡笑道:“太后是缺人打牌吗?”
太后冷着脸道:“本宫只是随意玩玩。”说罢很没兴致地将雀儿牌抛到一边,目光落在沈傲身上,道:“昨日你和晋王去那什么决胜坊,为什么不帮衬一下?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兄弟,居然让一个郑家的小折辱,你就能无动于衷吗?”
沈傲慢吞吞地坐下,呵呵笑道:“太后说的可是买jī的事?”
太后抿嘴,表示默认。
沈傲道:“这种事微臣怎么能帮?郑公对那jī志在必得,若是微臣竞价,难道后要huā一百万贯买一只jī回去吃吗?”沈傲嘻嘻笑道:“这jī我可不敢吃,每吃一口都会很伤感。”
太后微微一愕,随即哂然一笑道:“人家敢,你们一个晋王、一个平西王为什么就不敢?亏得你还自称自己如何家财万贯,看来也不过如此。”
沈傲辩护道:“太后息怒,我的钱和那郑公的钱是不同的,我这钱是用自家的血汗和xìn命挣来的,那郑公家的钱却是大风吹来的。”
“大凤吹来的?”太后不禁蹙眉。
沈傲笑道:“这是当然,微臣的钱,是冒了天大的干系,兵出祁连山,与nv真人在旷野上逐杀赚回来的。可是郑家的钱……”他嘿嘿一笑,冷冷地道:“和大风刮来的也差不多了,就比如太原地崩,他们家囤积了无数粮食,一百文一斗收来,再用百倍的价格兜售出去,这不是大风吹来的,又是什么?”
太后冷冷道:“这就难怪了,哀家的那个皇上当真糊涂了,就容他们如此放肆?”
沈傲苦笑道:“陛下虽是九五之尊,有些时候被人én蔽也是常有的事,人非圣贤,总不能事事如意。”
太后的脸上铁青一片,道:“哀家一切的开支都是从简,每年也不过抠出一两万贯的体己钱出来,但那郑家的小闭着眼睛就敢huā二十五万贯买一只jī。”重重冷哼一声,继续道:“至于那郑妃,就加了不得了,原来她家底如此丰厚,为了讨好哀家,还要装作一副简朴的样,她是做给谁看?”
沈傲含笑不语。
太后继续道:“哀家倒没什么,钱是身外之物,留着有什么用?只是可怜了晋王,他的兄长富有四海,称孤道寡,他这亲王,每年从宗令府也不过取钱三四万而已。”她继续道:“哀家在的时候,他还要吃人的亏,被人嘲nòn;什么时候哀家去了,晋王怎么办?他一辈没吃过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亏。难道叫这可怜的孩天天生某些人的闷气吗?”
沈傲心里想,三四万贯居然还而已,天下不知多少人一年只靠着十几贯过活,也没见他们饿死。不过太后的心思,他倒是ō透了,两个儿想要一碗水端平,一个是皇上,自然不必à心;和皇上一比,小儿这亲王就越让太后疼爱了,巴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晋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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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大年初二了,汗,又老了一岁,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