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沈傲继续道:“异王联契丹、大宋、西夏大军两百万,倒是想和贵国国主在漠北会猎。”随后厌恶地道:“带着这国书立即滚出去,从此往后,女真人不得踏入西夏一步,如有犯者,杀无赦!”
说罢,沈傲回到彩棚中去,对淼淼淡淡道:“我的公主殿下,猴戏看完了,是不是该回宫了?”
淼淼看到他那言辞厉sè的样,实在想不通这个世上,竟有人面孔可以变得这么,方的沈傲语气虽然并不高昂,可是字字都带着强烈的自信,那不容置疑的口ěn,令他整个人多了几分英雄气概。
见沈傲对自己淡淡含笑,伸出一只手来要拉起他的样,文质彬彬得犹如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儒,这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却又是一变,就像是方的话不是他说的,方射杀女真人的命令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淼淼微微一笑,圆圆的脸上lù出几分痴í,手搭在沈傲身上,沈傲轻轻要拉她起来,她却是故意用了暗力,不肯让沈傲轻易拉起,皱着鼻撒jā道:“大英雄,你该抱我到乘撵上是。”
沈傲脸上仍然保持着笑,额头上却是渗出一丝冷汗,一加一等于二这个简单的算数他懂,两个人的分量怎么抱?就算肚里的那个只算半个人,分量却也不轻。
“你在犹豫?”众目睽睽中,淼淼眼bō中闪过一丝狡黠,嗔怒道。
沈傲咳嗽一声,道:“友邦人士还没有走,要注意影响。”
淼淼嘟着嘴道:“友邦人士都射成刺猬了,他们看不见的。”
沈傲大汗,只好上前将淼淼抱起,却又生怕挤到她肚里的孩,走起路来也是蹑手蹑脚,犹如捧着无上的珍品,一步一摇地抱着她从彩棚来,却是看到无数双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沈傲心里默默道:“反正名声已经臭了,老脸都不要,还怕个什么?不怕,不怕,随他们笑去。”
沈傲有一副城墙一样的厚脸皮,淼淼却是没有,脸上生出些许红晕,整张脸埋入沈傲的xōn怀,却是不肯lù出脸来,这时已经反悔,低声道:“还是放我下来吧,被人瞧着也不好。”
沈傲拒绝道:“都已经被人瞧见了,再放下来就是做贼心虚,知道做贼的,需要的是什么吗?”
淼儿道:“是什么?”
沈傲说起自己的老本行,孜孜不倦地道:“就是信心,你明明是贼,却要像是自家是差役一样,要堂而皇之,不能一见了人就心虚,你要比别人相信自己不是贼,这是做贼的至高境界。”
淼儿嗤笑道:“好像你做过贼似的。”
沈傲将她紧紧抱着,淡淡地道:“不要取笑,贼做得好,也是一项很高尚的事。”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摄政王抱着公主出来,西夏的风气虽然开放,却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方的肃杀之气和义愤填膺顿时烟消云散,这变化实在太大,让他们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
李清也是汗颜,真不愿打马跟在摄政王身后,就好像自家是青楼里的龟公一样,偏偏还要装出恍若未觉的样,他灵机一动,高呼道:“摄政王千岁!”
禁卫们条件反射地大吼:“摄政王千岁。”
无数的百姓也呼啦啦地跪下行礼,纷纷道:“摄政王千岁!”
沈傲汗颜,一直将淼儿抱上了车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