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肃容道:“越王谋逆,余党甚多,陛下的意思是一并铲除,这些人有宗王,有国族,有禁卫你们怕不怕?”
刘堪道:“既是逆党,又有什么可畏的?”,沈傲淡淡一笑道:“造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灭族的事交给你们来办,抄家这种杂物就交给本王,各营现在都分出一块区域来,在本区域之内行事,抓到了乱党,也不必急于斩杀,先逼出他们的同党来再一并料理,其余的事,就不劳诸位了。”
沈傲突然冷冽地扫了指挥使们一眼,道:“不过本王有言在先,谁要是敢带兵在城中恣意胡为,那就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便是越王的余孽,随军也不得擅自抄没否则以谋逆罪论处。”,刘堪几个脸色大变,现在回想起来,这沈愣哪里是什么好心给大家发钱?原来是把大头给赚去了,两万贯和抄家的油水比起来,真是苍蝇肉都算不上。
可是沈傲这般说方的场景又历历在目,孙有死得冤枉,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是要是不听话,说不准下一刻人家就要冤枉你了,刘堪想了想虽说身上有密诏,可是人家毕竟是未来的国婿,又是大宋的王爷手里头还有一支军马,真要闹八成还是自己吃亏,只好道:,“王爷吩咐,末将岂敢不尊?”,其余的都是看着刘堪,见他低了头,也都纷纷道:“尊令。”,沈傲继续道:“那就各自去准备吧,切莫耽误了。”,从沈傲的大帐中出来,刘堪几个仿佛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一时间也是恍惚,一个指挥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此人只怕不好相处,还少不得要折腾弟兄们的。”
刘堪淡淡一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位驸马好相处得很,你没看他方的手段?他这是在杀鸡吓猴,只是拿了一个指挥使来,却也是他的本事。方驸马爷是要告诉我等,若是听话,自然是他好我们好,说不准将来还有好处。可要是不听话……”
几个指挥使顿时明白了,一个道:“不听话就是那孙有的下场?”
刘堪点了点头道:“不错,想不想被人折腾,现在就看我们自家了,反正本官已是决心乖乖听话的,只要他不裹挟着本官去谋逆造反就成。
刘堪是只老狐狸,立即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其他几个指挥使若有所思,立即明白了这个道理,纷纷道:“连刘将军都这般,我等难道还敢违拗吗?只怕还不够他去砍呢。”,说罢,各自散了。………………………………………………………………………………………………………………………………,孙有的随军营人数大致在一万一干左右,可是老弱也是不少,李清带着一队校尉过去,将那些过了岁数和身体孱弱的都剔除了出去。如今这支随军群龙无首,也无人敢说什么。况且李清这一趟还带着钱来,剔除出去的每人二十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勉强还能置办些生业,再者当兵吃粮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营生,那些被剔除出去的,拿了钱反倒欢欣鼓舞。
做随军的官就不说,可是当大头兵的却是苦得不行,平时操练虽然少,可是杂物多,说好听点是兵,说难听点就是苦役,专门去伺候禁卫老爷的,再者军饷又低,上下克扣一下,连吃饱肚都是个难题,若不是实在没丰生业,谁肯做这等贱业?
如此一来,这随军便只剩下了六千余人,立即便有六七百个校尉补充进去,从十人队的小队官,到营官,全部由校尉占据,接着便是拉了马来,设立马棚,总算把这群随军演变成了马上的步兵。
马的问题是好解决的,羽林卫和龙穰卫已经崩溃,遗留的战马倒是不少,悉数抄没,送到这里来也是足够,而那些马都是彪悍的战马。
当日正午,李清便开始训话,说来说去无非是两个字,听话。不听话的,自有办去处置,接着便是操练,不过这操练也是不同,都是轮着操练的,一半拉出去抄家,另一半留在营里操练,到第二日再轮换一下。
北人善马,这千里无人烟的地方,一路都是广褒的平原,出行没有马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这些随军虽然战力低下,对骑术都是稀里糊涂,可是骑马也还将就。
按着校尉的办,所谓的操练其实就是让他们坐在马上,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许下马,走路是骑马,跑也是用骑马,吃饭也是如此,随军们虽是怨声载道,可是当李清当场斩杀了几个开小差的随军之后,大家立即不敢违令了,再者说小队官日夜和他们呆在一起,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便是上个茅厕,也有规定的时间,耽误一分也要军处置。
所以不管是营中操练还是外出巡视、破家的,也都是骑在马上行事,这些人,便是沈傲借以控制整个随军的中坚力量,沈傲建的抄家系统大致已经完善,沈傲是大脑,校尉则属于金字塔的第二层,是骨干,校尉之下,是六千人的骑随军,负责监督、督促,再之下,是六大随军营。……………………………………………………………………………………,大家别看我罗嗦,真的急需月票,其实大家都知道,老虎每天一万多字,可是故意分成了三截,这样收费的章节只有九千字,另外的一千多字是送给大家的免费章节,嗯,给点月票鼓励一下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