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衣人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仙上……姓吴的说,咱们若是再不理会他,大祸朝夕至,还说各路的边军和禁军、番兵已经齐聚,就要动手了。”
徐神福轻蔑地笑了笑:“不知死活,凭这个就吓得到人?”继而有点疑惑:“他这般说,倒有点儿意思,空口无凭就想恫吓我天一教吗?莫非那来的钦差真有诚意?”
道衣人也是疑惑地道:“仙上,他们岂肯让咱们建藩称臣,这京畿北路又不是西夏大理,又不是边陲之地,称了臣,只怕他们要迁都了。”
徐神福慢吞吞地抬了抬眼:“他们这是要争取时间,眼下的时局风云变幻,金辽那边战事连绵,西夏又蠢蠢yù动,一旦金人入关,金夏若是攻宋,这大宋凭借什么去抵挡?所以他们不愿意把事态闹大,要先安抚住我们。”他想了想,道:“安抚也好,他们要争取时间,我天一教也要时间,去,叫汴京的弟注意一些,多采集一些任钦差的信儿送来,我要看看,沈傲,沈楞,沈杀星,这个人倒是有趣的很。”
道衣人点个头,作礼道:“弟这就去。”
待穿着道衣的人走马灯似地祝祷之后,那熙熙攘攘的人纷纷拜下,朝天帝的雕像虔诚磕头,人群汇聚成迭起的海1n,雄伟壮观。
徐神福木着表情,目光却是落在向南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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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里也不知什么时候热闹起来,知闻纪事的销量一时大增,一是周刊不断刊登一些违禁之语,竟是对朝政大议论,让人觉得鲜。遂雅周刊虽然偶尔也会有些议论,可是篇幅不大,言辞也大多以柔和为主,知闻纪事就不同了,一有些风吹草动便立即大肆议论,肆无忌惮极了,且言辞大多是慷慨陈词,自然大受青睐。
其实这市井里,都在议论这事儿,都觉得遂雅周刊和知闻纪事好像卯上了似的,双方的议论都是相反的,譬如前几日京里头出了一个怪事,某府某夫人与家奴私通,后家奴被仗死,京兆府这边不闻不问,邃雅周刊便议论说朝廷自有法度,私通是一回事,自然该官府处置,可是滥用私刑,却是大可不必,唯有送官严办好。
结果第二天,那知闻纪事也议论了,直接和遂雅周刊唱反调,后文章的结尾有意思,说是据闻邃雅周刊是个nv人署理,也难怪表这样的议论了,又说男阳nvyīn之类的话,大是嘲讽了一番。
有心人一看,立即jīn神一振,这几乎已经是指着人家鼻骂了,这个nv人是谁?知道这事儿的心里清楚,那是沈家年后回来不久的nt明强干,沈家的生意都是她打理着的,知闻纪事虽然说得隐晦,却不正是说沈家没有几个男人,要一个nv人抛头露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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