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记得,为了让她这个生母好好照顾宝宝嘛。
但如果她不出去工作,怎么有钱还他啊?
“你的意思是……不借给我吗?”舟以雁算是明白了,那他直说不就行了,还拐个弯来讽刺她。
她发现关临渊这人真的很爱挖苦嘲讽别人,起码自己就经常被他用这样的态度对待。
关临渊瞥了她一眼,道:“你顾好自己就行了,别多管闲事。”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他说:“什么多管闲事?他们是我的亲人!”
“所以?”他冷漠无情地反问。
净阳顿时噎住了,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是啊,那是她的亲人,又不是他的亲人,而且结婚前他就已经给过她一大笔钱了——舟家的债务由他来偿还,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么一想,她顿时感觉无地自容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分明表现得像个贪得无厌的拜金女。
“我……”她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困窘万分,想要解释,却又觉得矫情,拿了他的钱还债是真的,跟他借钱也是真的,当中唯一的误会就是她一点都不稀罕那些钱。
突然,她的下巴被两根手指捏住,被迫抬头。
视线与他对上,她感到自己仿佛落入两泓幽暗深邃的寒潭中。
“你知道谈判的规则吗,想要任何甜头都不给就从我身上捞走好处,是不是太天真了?”关临渊舔舔唇角,一贯冷漠而欠缺表情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她看不懂的深意。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点她能听懂的话?
舟以雁顿时像一只受到了威胁的小猫,身上的毛都要炸了。
什么甜头?他想干什么?
关临渊凑到她耳边,吐字清晰地道:“借钱给你可以,但你要……取悦我。”
舟以雁整个人都石化了。她就奇怪他怎么那么忙都要抽空替她按摩,原来是存了这样的企图!一边装出清高的样子对她不屑一顾,一边又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想逼她就范,还能更虚伪一点吗!
她愤怒地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足,根本推不动,但她依旧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妄想!”
关临渊挑了挑眉,身体侧躺下来,长臂顺势搂着她的腰,用力一带,将她拢进怀内。
“你爸妈等着你拿钱回去呢,什么时候?明天?那你今晚就得加把劲讨好我了。”低沉醇厚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玩味的成分在里面。
舟以雁身子一震,气得发抖,同时也惊恐万分,真怕关临渊兽(呀)性(呀)大发,就这样将她扑倒。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拿出气势,不能让对方以为自己可以由他搓圆揉扁:“你你你、你不是说,我我、我不合你的胃、胃口吗?”
“所以我让你加把劲啊,别让我倒胃口。”
舟以雁的腰被他两根手臂牢牢圈紧,箍在胸前,动都动不了,又听到这种蛮横且不讲理的话,顿时又气又急,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坏蛋,你放开我!”她不认命地又再试图挣扎,但结果仍和此前一样,徒劳无功。
“我不要你的臭钱,我不要了……我讨厌你!快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往下落。
肩膀蓦然被一只大手抓住,用力往后扳,她身不由己,仰面躺了下来,与欺身上前的关临渊对个正着。
“刚才的话,你敢不敢再说一次?”他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