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抓上一副药,三婶是不会出一文钱,估计老太太都得破产。
陆老太知道她孝顺,虎着堆满皱纹的脸道:“说啥呢?出了那么多血,刘爷贪黑来的,怎么也得给你把个脉不是?”
陆晚星拗不过,就搬了树桩子给刘大夫,她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陆老太坐在床沿,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似地,看着刘大夫把脉。
过了一会儿,刘大夫收了手道:“五丫没什么大碍,但长期的营养不良,气血很虚,不能过累,还得多吃点补品。暂时就别下地干活,躺在床上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吧!”
“成,成,”陆老太这才露出个笑脸,在腰里摸出几枚大钱塞在刘大夫的手里。
“大嫂子,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没出什么力。”刘大夫嘴上推让着,却把腰间的荷包转了过来。陆老太心知肚明的把铜板塞紧荷包,“刘大夫,你就别推让了,再这样我以后哪还好意思求你。”
“大嫂子说的什么见外话,咱这乡里乡亲的,我也就这点本事,被乡亲们抬举了。”他手按在荷包上,陆老太笑眯眯的陪着笑脸,瞥了一眼陆晚星,还是有点担忧的道,“五丫的额头用不用上点儿药?这要是做了疤就破相了。”
刘大夫伸出枯槁的手指撩起陆晚星的刘海看了看,又用手指在她的伤口上摁了摁,陆晚星蹙着眉想要躲开,他的指甲里满是泥垢,本来头上没啥事,再被他弄的感染。
“就是破皮了,没事。”刘大夫收回手,又看了陆晚星一眼,有点意犹未尽的捻了捻指尖。
陆晚星把他们的一举一动放在眼里。
尤其这个刘大夫的小动作更是看的仔细,花白胡子,一脸的核桃纹,还打小姑娘的主意,心里就给他打上了“老色鬼”的标签。以后可是要对这人多一个心眼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也知道,我家五丫跟郭瑞可是娃娃亲,以后是要做官娘子的,这脸面可是要紧的很。”
“知道,知道,五丫也十四了,说不定年前就得进郭家,大嫂子等着享福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门。陆晚星也是客气的送到了门口。看见院子里的两口大水缸,里面注满了水,白天在太阳底下晒一天,现在水还是温的。家里的人都用这两口缸的水洗澡。三叔还在仓房里放了一口豁牙水缸,给家里这帮丫头洗澡用。
她这一身在山上折腾的酸臭酸臭的,真想好好的洗洗。
看着陆老太送刘大夫出了大门,她转向仓房想看看那里边有没有水。刚走到仓房外头,就听见她大伯家传出很不和谐的声音。
他们陆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土坯草房,木窗木门,哪有什么隔音效果。
她看看天色,估计现在该到了晚上九点。这时候没有电,乡下也没有什么业余生活,天擦黑就都睡下。这大伯也是精力充沛,在田里待一天,这么晚了还把大娘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可不像是四五十岁的人,这声音都赶上杀猪的难听,不就是两口子做运动吗?又不是强的,还这么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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