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阮夜笙由衷一笑。
她吃完三片酱肘子,信守承诺停下筷子,她问奚墨吃不吃,奚墨摇了摇头,她就开始着手收拾起了桌面。
期间阮夜笙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严慕听到了你写的那首曲子,觉得很好听,他问能不能发给他,他不会传出去的,只是想收一个吉他谱。这是你的曲子,我得问一下你。”
“你发给他吧。”奚墨说。
“行。”阮夜笙笑道:“那我就替他谢谢你了。”
她在奚墨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这才回去。看完合同,她顺便给严慕发了条消息,将曲子传了过去。
严慕简直受宠若惊,一个劲地表示感谢,并且花式吹捧这首曲子,还捧得十分真情实感。
阮夜笙就当没看见,只是试探地多问了他一句:“你写歌的时候都是自己写词曲,对写词有什么独到的经验吗?”
“姐你是要准备给这个曲子写词吗!”严慕越发激动:“这个曲子确实是太适合成为一首歌了,就差词了,要是姐完成了,能不能发给我看看?”
“我就随口问问。”阮夜笙否认。
严慕却不是随便听听,在阮夜笙问完以后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发过来一篇文档。里面洋洋洒洒几千字,全都是他自己平常关于写词的经验之谈,包括韵脚的运用,与曲子匹配时的节奏把控等等,甚至还附了一些写词的参考资料。
其中他提到一点,那就是听曲子时所产生的画面感,如果能和自身的心境产生共鸣,一首词的档次也就上去了。
感情远比技巧要来得重要。
不过他知道奚墨精通钢琴和乐理,虽然他没见过奚墨写词,但是曲子是听过的,在他的立场看来,他很相信奚墨的能力,于是发过来的这些写词技巧写得偏高级了些。
无奈阮夜笙对写词没有什么经验,看这篇文档的时候,理解起来有些难度,只好每天得空就拿出来反复看,顺便研究一下教程。
过了一周,严慕正式杀青了,剧组特地为他开香槟庆祝,送上鲜花。
严慕走后没多久,他给阮夜笙发了个他重新编曲的小样,主乐器是吉他,再配上钢琴,整首曲子清新之余,比之前的节奏更为鲜明了,更适合配词。
日子飞快过去,她和严慕发消息比以前要频繁许多,很多时候都是在聊曲子和词的搭配问题。严慕本来就喜欢音乐,遇到这样的问题,当然十分乐意解答,回复得很热络。
转眼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尤其一连几天连绵阴雨,雨水还是湿冷湿冷的,冻得人直哆嗦。
随着她和奚墨的戏一场一场结束,两人杀青在即,奚墨将她这些天的表现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最近和严慕联系得挺多的。”
“嗯,我最近找他有点事。”阮夜笙说。
“什么事?”奚墨的脸色似乎有点警惕。
“私事。”阮夜笙的目光从手机上收回来,看着奚墨。
私事,那就是不方便说了。奚墨听出了这意思,脸色不太高兴,语气也比外面的冷雨更寒:“你别跟严慕走太近。”
阮夜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收起手机,一双眼将她这满脸的冰霜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最后小心翼翼地问她:“我跟严慕走得近,你生气吗?”
奚墨:“……”
阮夜笙明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想,并有些忐忑地等待奚墨的回答。
奚墨在她身边坐下,也没有看她,只是说:“他这性格本来就很粘人,我以前躲都躲不掉,我不习惯跟话多的人打交道。你现在跟他聊得开了,到时候我们再换回来,我要怎么收拾你留下的这个烂摊子。”
阮夜笙听了,眉目微垂下来。
她有些失望,甚至觉得自己的这种失望,可谓可笑,全都是因为她不切实际地对此奢望,才会尝到失落的滋味。
她自找的。
等到四天后,定厄的最后一场戏被安排在下午。天气阴沉,冷雨纷纷,很衬林启堂的意,为了拍好这至关紧要的一场戏,他找阮夜笙和奚墨说了好几次戏。
这场戏在殿外,两人坐在片场的休息棚里,等待着开拍。
严慕又来消息了,阮夜笙回了几句,严慕说她有几句词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阮夜笙辛辛苦苦这么久,总算是咂摸出了一点写词的滋味来,乐得嘴角都往上勾。
奚墨看她一边笑,一边和严慕聊天,脸色顿时比外面的天还沉。
聊完以后,阮夜笙正准备将手机交给冯唐唐保管,结果消息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消息是奚墨发来的。
上面写着:“我生气。”
阮夜笙:“……”
奚墨也不看她,发完消息,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冯唐唐,转身将原本并在一起的椅子搬远了一点,坐下来看着飘雨的灰暗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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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阅读的时候,可以开心,忘却生活中的无奈和不快,现实已经如此艰难,我希望我笔下给大家呈现的世界,是美好的,也希望大家阅读的时候永远感觉到温柔。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