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算喃喃自语吧,只是倾诉的那个人走了,不在了,温言笑笑,笑容有几分凄凉嘲讽的意味。
这次,不管自己在这里待多久,都不会有人来哄她了。
当年两人开始生疏的时候,受到学校里事情牵连,发生改变的,从来都不只是陆言一人。
谈书墨上高中起,才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住校,和舍友相处,过集体生活。只是白洛彦和一般男生兴趣爱好是不太一样的,本来就说不到一起去,平时不怎么交流,一个人默默看书或做些其他事情,就被认为是不合群了,又和在大院里一样,经常受到女生的欢迎,其中还包括舍友喜欢的姑娘,谈书墨拒绝后也不会解释,舍友难免会嫉妒和不平,时间久了,慢慢被排挤的边缘化了。
“阿言也快考试了,我书架上第二层的那本小学资料给她吧,让她多用点心,平时多看看,争取考好一点。”谈书墨又在日历上打了个大叉,眼看着就离小升初考试的那个红圈越来越近了。
碰巧谈书墨的母亲打电话过来,谈书墨和母亲唠些家常后,还是忍不住提起了温言,交代了母亲早就为她准备好的书籍,又叮嘱了几句,一反常态的絮叨,眉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隔着屏幕,像又见到那个丫头一样。
高中下完晚自习就已经是十点以后了,回到寝室后洗漱一下,写写题就到了十一二点了。有舍友难得的没打游戏,听见谈书墨和母亲的谈话内容,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来,阴阳怪气地打趣谈书墨:“我说谈大少爷,这是又想起了谁呢?怎么还惦记你那小学还没毕业的小情人呢?”
男生也是会八卦的,谈书墨从来不提他和温言小时候定亲的事情,只是温言的名字从他嘴里出现次数多了,舍友们有心无心都听到记住了去,又旁敲侧击过几次,从谈书墨嘴里套出陆言的一些基本信息来。
温言和谈书墨差了将近十岁了的,都快错一个辈分了,这么多优秀姑娘追他,他不心动,他还偏偏惦记人家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舍友们知道后,总说谈书墨是有恋童癖的变态。
谈书墨从来都不解释的,毕竟陆言是真的小,而且,这不过是平日里受到讥讽的其中一件事情罢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白洛彦懒得争辩,只要不涉及到温言本人就行。受得击打多了,性格也发生改变了。
温言不会把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谈书墨,同样谈书墨也不会把自己发生的事情告诉温言,平时交集少了,又都有了心事和秘密,共同话题也变得少的可怜,往往也说不几句,两个人就散开,避免无话可说的尴尬了。
只是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对方的变化,对对方的态度,还都停留在过去。
谈书墨也不会主动倾诉,安慰别人的人最不会安慰自己,积攒的多了,逐渐也就到崩溃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