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不等说完,洛槿初已经是惊愕抬头,但随即她就跳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道:“天啊天啊,我真是笨死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竟在这种关键时候忘了个底儿掉,洛槿初啊洛槿初,你是猪吗是猪吗?猪都比你强好不好?猪过年了还能杀来吃肉,你有什么用你有什么用?你个荒料废柴笨蛋……”
秦锋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看着妻子一阵风般冲出屋子,等到他追出去的时候,只见洛槿初从素日里做药的屋子捧了一个大盒子,提着裙裾就出了大门,咚咚咚一路疾跑离开院子,竟是连主母该有的风仪都一点儿不顾了,转眼便没了影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锋看着从药室里才出来的香草,却见这丫头也在挠头,喃喃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奶奶从前说那些药还没完全成功的,只是半成品,怎么……怎么这就拿出去了?”
话音未落,就见身旁环儿一步蹿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光在这里就能猜出奶奶的意图吗?赶紧跟过去看看啊,也许奶奶需要我们的帮手呢?”这丫头倒是聪明,明明是八卦心燃烧起来了,却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岳姨娘的屋内,此时驸马和公主坐在床边,两双眼睛只看着床上昏迷着的岳姨娘,公主眼泪如断线珠子般落下,抓着岳姨娘的手哭道:“向来都知道造化弄人,只是怎也没想到,怎可以如此玩弄人?二十年啊,二十年的岁月,好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妹妹你却……这……这我真是怎么想都不敢信,我宁愿这是一场噩梦。妹妹你可还记得?前些天你还和我哭着说,总算活着等到了这一日,总算……如今怎么你就变成这样了?我不信啊,难道好人都没有好报?”
公主这里正哭着,便听外面一个惊讶的声音道:“我听丫头们和我说岳姨娘快不行了,我吓了个半死,就赶紧过来了。这……这是怎么说的?这人好好儿的,怎么就能……就能变成这样儿?”却是梁夫人走了进来。
秦宇和公主虽然知道大房素日里没少干不安好心的事儿,然而终归是一家人,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何况他们并没有想到岳姨娘会是梁夫人下手害的,就好像秦锋刚刚的思维盲区一样,害岳姨娘没有道理啊,若是为了好处,就该暗害公主才对,实在不行,害了秦锋和洛槿初也比害岳姨娘有用。
因此两人这一次并没有疑心到梁夫人头上,都起身让座儿。梁夫人眼里便也汪了两泡泪,上前看了看岳姨娘的面容,用帕子擦着眼睛道:“这……这是怎么说的?先前不是只说风寒吗?有侄媳妇这样的杏林妙手,竟也治不好这风寒?”
公主叹息道:“越治越重,后来儿媳实在没办法了,请了她师父来,才知道是中毒,可惜这毒却是没有解药的。”说完就见梁夫人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人人都说侄媳妇最厉害的,边关时连毒阵都破了,这毒她倒是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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