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奇钧默默地喝了一口金汤力，眼睛飘向视野下方的酒吧。齐景晔似乎也有所触动，握着杯子的手稍稍加了些力度，淡柠色的液体微微荡漾。

“韩明宇呢？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筱实倒是“不解风情”，非要将话题拉回那个事件。只是换了一个谈论的对象。

听到韩明宇的名字，戴奇钧的视线收了回来，他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白筱实，他的额头上显出淡淡的皱纹，他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回答白筱实的问题。

“他是因为周明辉才回来的。”

齐景晔依旧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酒，但显然情绪稳定了不少。

“他在国外的一家实验室工作，研发的药刚刚获批上市，如果不是因为周明辉几乎要被裁掉，他可能不会遇到那种事。”

华曜集团内部的恶性竞争，几乎要就要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相对平庸的齐景晔反而得到了“格外”的关照，能捡到一些前辈们不屑于要的小单子。

周明辉，区区一个宁安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刚步入公司就敢不自量力地挑战大客户，一次又一次地去和对方公司的人接洽，一次又一次地调整合约，以拿下订单。公司里那些从海外学成归来的前辈们，最是看不上他这样的人。

更何况周明辉接触的还是他们的目标客户群，而且那些客户竟然真的有了些许的动摇。齐景晔当时也劝过周明辉，不要刚入职就试图崭露锋芒，最好先和前辈们打好关系，等到站稳了脚跟再去大展拳脚。实在不行，就暴露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不敢贸然针对他。

但周明辉是谁？他可是不可一世的学霸，众人追捧的校园明星，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从来没有借助过父亲的一丝一毫，只有在这里获得成功，得到父亲的认可，他才可以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真正想做的事情？他想做什么？”

白筱实兴致勃勃的提出了问题，但显然这个话题令莫小艾感到无聊，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酒杯被她从面前稍稍推开了一些。

可听到问题的齐景晔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看来他并不清楚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