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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王听着郭帅意有所指的揶揄,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其实他们二人从前关系也说不上多好,得避嫌不是。是从郭帅交出兵权退下来之后才好起来的。两人的性情更是天差地别,谁料到老来倒成了伙伴一般的存在。实在是到了他们这个年岁、这个地位的,整个地位也找不出第三个了。两人的性子也都不难相处,一来二去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郭帅看西平王被他噎得不行,笑笑又道:“好好保养吧,王爷。王妃还那么年轻,你就不想多陪她几年?还有这满堂的儿孙,你就当真放得下?对了,我记得你也是四世同堂了吧。”
西平王‘嗯’了一声。
“这就对了,到了咱们这个年岁了,在家里是不聋不哑不做翁姑。其实对外头的事,也该看得开、放得下才是。”
西平王扫他一眼,“你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算是知道你来做什么的了,是凌荆山把你搬出来的吧?”
“那可不。虽然我是想万事不萦怀了,但我这辈子收的两个徒弟都在风口浪尖的,有些事我是想避也避不了啊。”
“老东西,你说你眼光怎么就那么好啊?”
“我眼光好就不至于分不清女娇娘和男儿郎了。我那会儿私心里还想着我这两徒弟长得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怕是比宫里的娘娘还好看呢。”
西平王笑出声来,“嗯,太后就不说了,的确是女扮男装。就是荆山,那会儿也只得十几岁还没完全长成吧。那确实是很好看的。我觉着一一哥仨再长个十来年也会好看得不行。所以你当年看错了倒也不奇怪。而且荆山的存在一定程度上还掩护了太后。”
“可不是么,军中都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多想啊。”
西平王慢慢收敛了笑意,“那你两个徒弟,你怎么就站大徒弟这边了?”
“你从京城回来,荆山宣布截留赋税那阵,太后还只是后宫一个妃子呢。头上还有皇后、太后。我有站她的道理么?”
“那现在呢?当初我也站荆山,因为我不想看到诸皇子夺嫡,搞乱了超纲,弄得西北也跟着动荡。之前废太子不就安插了一个姓王的来夺兵权。然后天香也插一脚,硬是要把荆山扣在京城当驸马。可如今不同啦,四王作,已见败相。朝廷一旦收复了四王封地,半壁江山在手。太后又是个支持抗击西陵的。你也劝劝荆山重新臣服可好?真心臣服而不只是些表面功夫。这截留赋税压根是赔本买卖嘛,亏得明净能干才撑了下来。”
郭帅轻笑一声,“你也知道诸皇子夺嫡,那这场预料中的动乱是怎样平息掉的?”
西平王楞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这场夺嫡之乱是被太后简单粗暴的抹平的。她把如今的皇帝、从前的九皇子的对手一个接一个的清除了。虽然扫尾都做得很好,但一件事最大得利者就是幕后主使毋庸置疑啊。这样的很有效,但确实让人深思起来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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