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表姐说得怕了嘛。”沈妱抿了抿嘴唇。
道理谁都懂,可是真的要想通,谈何容易?
哪怕那天徐琰给她吃过了定心丸,还是由不得她不多想。
这里母女俩各怀愁绪,留园之内,徐琰坐在书房里,脸上是满满的震惊。
由不得徐琰不震惊,前两天还说身在京城的人,这时候却披着一身的寒气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何能不震惊?
他瞧了好半天,才几步走过去,重重的一锤打在卫嵘的肩上,“你是飞过来的?前两天还说你在京城!”
卫嵘笑容满面,语含得意,“我可是快马加鞭赶来的,不是骗你。”
徐琰有些无语,“有急事?”
“有些话得当面跟你说,旁人靠不住,正好想来这边走走,便来了。”卫嵘几步走进书房里,像是在自己家里那样自在。他将那浸了雪水的披风往架上一扔,到那火盆旁烤着火,问道:“没外人吧?”
徐琰道:“但说无妨。”
“江阁老有话叫我转告你,让你务必慎重。”卫嵘搓着手掌,“近来京城里不大太平,魏王那边动作不少。江阁老说,他那边碰上了些麻烦,怕是事情不妙,不管魏王做什么、他那里发生什么,都叫你按兵不动,不可出手。”
“就这些?”徐琰觉得意外。
江阁老与他的恩师谭湘老先生是至交,且徐琰幼时也曾受教于他,对江阁老十分推崇。这回他暗里查五麟教的事情,其中有小半儿的原因,便是因江阁老发现朝中有人举止鬼祟,给他透了些气。
因江阁老主理朝中事务,不可能把手伸到西陲,便拜托徐琰查清此事。
他说遇见了麻烦,莫非是跟五麟教有关?
五麟教虽是个匪窝,可照如今的情形看来,秦雄、临江王、夜秦国都与之有瓜葛,且京城中还有贵人牵扯其中,干系不小。
若是魏王借此对江阁老发难,那可不是小事!
他目光迫切的看向卫嵘,再次问道:“就这些?”卫嵘是他的伴读,与江阁老亦有师徒之谊,不过今上向来忌讳朝臣与边将勾结,卫嵘的父亲乃是坐镇一方的大将,江阁老与之也少有来往。这回他甘冒风险要卫嵘亲口转达此事,足见重视。
“还有一封信。”卫嵘伸手入怀,取出火漆封着的信递给徐琰,“热乎着呢,我绝对没看啊!”
徐琰懒得理他,连忙启信细看。上头果然提起了五麟教——
根据江阁老的消息,近来魏王似乎是受了人的挑拨,对他盯得愈发紧了。前些天两人狭路相逢,魏王言语间露出了些关于五麟教的口风,像是试探一般,且看他近来动作,似乎确实是在谋划要事。
徐琰细细读下去,脸色愈来愈沉。
他知道魏王和江阁老不睦已久,魏王想把江阁老赶下首辅的位置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不过江阁老与圣上有授业的情分,且他秉性忠厚刚直,颇得圣上倚重,是以魏王虽挖空心思的折腾了几年,江阁老的位置却是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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