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徐承平倒满怀希冀,笑着瞧他一眼,“承平这手书法倒是承了皇兄的功底,像我那时候偷懒,那手书法确实不大能拿得出来。”
惠平帝以前不怎么看中徐承平,如今却也慢慢的看进眼里了,拿了那抄好的经书过来一瞧,便道:“字是不错,腕力也够,只是失于练习。今后每天临一副字拿来给我看。”
这就是要亲自指点徐承平书法的意思了。
说是指点书法,到时候父子俩在一处,教些别的事情也是说不定的。
徐承平自然明白这层意思,连忙谢恩。
回到端王府的时候,徐琰跟沈妱提起此事来,沈妱便是感叹,“前年这个时候魏王和太子都是风头无两,谁曾把五皇子放在心上呢?这一年里天翻地覆,魏王自尽了,太子也失势出了东宫,倒是五皇子一直闷声不响,安安稳稳的走到了最后。”
“也是这孩子心地纯正,又有才能肯上进,否则太傅们也未必愿意帮他。”
沈妱点着头,“种瓜得瓜吧。殿下进宫谢个恩,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起这个——”徐琰将沈妱揽进怀里,哂笑了一声,“禀性难移这句话果真没错。皇兄哪怕经了这么多风浪,也还是多疑,今天跟太妃谢恩过后,他又叫我去雍和殿里,你猜他说什么?”
“没听说一孕傻三年么,我哪猜得出来。”沈妱堂而皇之的装傻。
徐琰便哈哈一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皇兄说承平以前没参与过朝堂上的事情,况且还年幼,他的身体每况日下,说将来若他驾鹤飞升了,想叫我做个摄政王。”
“殿下怎么回答呢?”
“我当然不乐意。”
沈妱便吃吃的笑着,“古来做摄政王的,能有几个有好的出路。别说五皇子聪颖才干,哪怕他资质稍稍平庸些,翻过年也十七了,哪里还是年幼的孩子?皇上纵然身体不大好,有太医们调理着,总还能多教他几年吧。”
夫妻私房说话的时候,徐琰对有些问题并不是很避讳,摇头道:“我瞧皇兄经历了这几次打击,身子是彻底垮了。以前他沉迷在道法里,吃了不知多少丹药,身子本来就不好,之后江阁老枉死、魏王自尽、乐阳长公主谋逆、太子和皇后不轨,崔詹那个孩子本来就给他心里添了堵,这九层高台算是最后一点支撑着他的东西了,却又被一场火烧了个干净。皇兄他,唉。”
这么一算,惠平帝在这两年里还真是接连不断的遭受打击,难怪要一年到头都缠绵病榻了。
沈妱为之叹息一声,也不多说了。
寒冬腊月的天气严寒,沈妱的书馆交由长史派人打理,一时间沈妱也没心思能分过去。徐琰自打辞了惠平帝让他摄政的建议之后,便也赋闲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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