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被盯得时间长了发窘,可是在一众丫鬟面前又不好提出来发作,好不容易忍到用早饭的时候,便吩咐丫鬟们都退出去,朝徐琰瞪了一眼,“一大早就这么盯着人看,脸上绣花了么?”
“绣花就是糟蹋了你这张脸,咱们阿妱天生丽质,任何装点都是多余。”
哪怕是再木讷的人,在心爱的人跟前,总能说出一些叫人心动的情话。概因"qing ren"眼里出西施,对方是自己眼中最美好的存在,随心朴实的说出来,便是最好的溢美之词。
沈妱再多的脾气,也被这一句夸赞给磨没了,忍不住哼了一声,却是偷偷勾起了唇角。
饭后沈妱照旧散着步去沈夫人那里,徐琰却不敢多耽搁,换了朝服后立马入宫拜见。
雍和殿内如往常一样沉寂,没有了蓝道士,惠平帝却还是如常的点着沉香。
徐琰推门而入时闻见那熟悉的沉香味道,心里便是一沉。
惠平帝就站在三清像前,仰头沉思。不过他进来因为在朝政上花了许多功夫,不自觉的减少了悟道的时间,渐渐的倒不像是以前那样沉迷不可自拔,听到徐琰问安的声音后,不再多停留,立马转身到徐琰跟前,将他扶起。
“泰宁形势都已定了罢?”纵然已从徐琰的奏折里知道了消息,却还是想听他再说一遍。
徐琰便道:“夜秦的军队经了几场败仗后逡巡不前,卫大将军派人去了夜秦京城搅局,五皇子玄夷无力抵挡,只能撤回大军,外患已解。泰宁附近虽然有些州郡被乐阳长公主所蛊惑,臣弟和卫嵘两下包抄,斩了几名叛将后,情势已被控制。其后连克几郡,加上乐阳长公主事败,叛军已溃不成军。臣弟离开时就只剩三支残军,有大将军在泰宁,局面指日可定。”
“很好!”惠平帝有点咬牙切齿,“怂恿边将反叛,还跟外敌勾结,乐阳这胆子真是能包天!那个崔詹和崔玄礼呢?”
“崔詹已被臣弟捉住,真是崔玄礼狡猾,又一次逃脱。不过那边有青衣卫在,臣弟想,他终有落网之日。”
惠平帝冷笑了一声,“以前他在京城勾结的势力庞大,如今泰宁那边的叛军土崩瓦解,还有谁能庇护他?”总归崔詹已经归案,他心头最大的巨石落下,对崔玄礼虽然怀恨,却也不至于忌惮,便道:“回头我安排青衣卫仔细搜查,你累了两月,该歇一歇。”
“臣弟谢皇兄体恤。”徐琰笑了一笑,“阿妱那里有了身孕,臣弟确实需要多回府陪她,泰宁的战事已经交割清楚,臣弟恳请皇兄容我多偷几天懒吧。”说到最后,却有点幼弟与长兄说话的意味。
这自然又是功成即身退,不跟军队多做纠葛的老毛病了,惠平帝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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