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却不乐意就这样被坑。
虽说徐琰说了宫里的关系能敷衍就行,但她如今已被皇后视为眼中钉,若是再被崔太妃彻底厌弃,哪怕这对她在王府的日子没什么影响,但往后免不了入宫,届时岂不尴尬?
虽说未必要讨好崔太妃,但将关系推入水火,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上头皇后还在劝说惠平帝,沈妱凑过去同徐琰耳语了几句,徐琰便好笑的瞧她,“不必这样谨小慎微。”
“还是去的好。”沈妱小声的嘀咕,“不过说几句话卖个乖,怕什么。”便借更衣的由头,由宫女引着出了雍和殿。
外面日头正浓,沈妱更衣罢了,便问那小宫女,“近来天气暑热,太妃那里凤体都安泰吧?”
小宫女道:“王妃见谅,奴婢只在御前伺候,不太清楚。”
沈妱原也不是真心问她,便道:“这里离永福宫不远,我想去给太妃问安,你来引路。”
小宫女自是不敢违拗,便带着沈妱往永福宫里去。
永福宫中人语寂寂,这样的大热天里,崔太妃照例是在里面就着冰缸的凉爽气抄佛经。见了沈妱的时候,她略略抬了抬眼皮,没怎么理会。若不是这会儿正在抄佛经,恐怕还能冷哼一声。
沈妱不把这冷淡放心上,如常的问安过后,又说是徐琰去了皇上那里,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叫她代为问安。
崔太妃跟徐琰的感情不算太深,虽说被儿子记挂着叫她心里畅快了一点,却还是没给沈妱什么好脸色。
沈妱最初还会在意崔太妃的态度,担心是自己言行不当惹得她不高兴,自打看透了崔太妃的心思之后,倒是没那么惶恐了。
面对着那张冷淡淡的脸,沈妱安之若素,瞧着崔太妃面前那笔架上的十数支软毫毛笔,便缓缓踱步过去笑道:“太后这里原来有这样多的好笔,这诸葛宣笔寻常都是一面难晤,太后这支可真是绝品了。”
崔太妃有些诧异的抬头。
她的爱好不多,因为常抄佛经研习书法,收集毛笔算是一个。
笔架上的都是她心爱的宝贝,如今被沈妱夸赞,心里多少舒坦了许多,看着沈妱时也没那么别扭了,便暂时停下抄经,抬头看她,“小小年纪就认得这个,倒是难得。”
沈妱谦虚的笑了笑。
庐陵文事鼎盛之地,文房四宝上自然也讲究,沈妱虽然没用过这些名笔,但是也曾在名家那里见过一两次。
见崔太妃开口说话,沈妱乘胜追击,“诸葛宣笔实在罕见,能在太妃这里见着这个,实在是我的福气。先前听陆姑娘说,太妃的这些笔都是精心收着,平时难得见到呢。”
崔太妃便道:“寻常自然好生收着,今日刚刚洗过,暂且晾晾。说起柔嘉,你近来可曾见到她?”
“上回见面还是端午那天,在我外祖父孟家,只是那日出了点小误会,叫陆姑娘有些尴尬。我后来想想,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脸皮薄,怕是心里不好受,她近来又都不曾露面,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就想来太妃这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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