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居里,长宁公主坐了一宿,看着天亮,声音苍老沙哑:“进来吧。”
慕嬷嬷听到长宁公主的声音,急忙忙的进了屋。
“公主,四小姐说王爷等病情并没有得到好转。”
长宁公主头微微颤抖抬起手:“看来,怕是好不了了。”
慕嬷嬷低声:“婢子觉得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度过的。
“但愿吧。”
“公主,婢子担心王妃的身子……厨房那边来传话说王妃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你打听到的是怎么说?”
慕嬷嬷不敢再多言,安静须臾,慕嬷嬷道:“婢子问了顺慈,顺慈说王妃是忧虑过度,是心病。”
“心病……”长宁公主面色变了变。
慕嬷嬷低头,给长宁公主倒了一杯茶:“公主,要不……”
长宁公主面色变得阴历:“不可!”
长宁公主接过慕嬷嬷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继续道:“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再来一些别的事,那我们南家才是火上浇油。”
“青栾那孩子,我是明白她。你叫她来,我会亲自跟她说。”
“公主是要安抚王妃。”慕嬷嬷低声呢喃。
长宁公主扬了扬声:“总不能看着这孩子,自己把自己闷出病了,这心病还须要心药医。”
慕嬷嬷沉吟片刻:“婢子等会就去跟王妃说。”
“不急,等傍晚时分你再去。”
长宁坐着双眼微闭,外面丫鬟道:“公主,郡主和三小姐来了。”
南昭和南羌刚进门,外面的人火急火燎走了进来。
“公主,京都来信了。”
长宁公主心里一慌,手握着那串佛珠,看着南羌与南昭。
“京都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南羌道。
南羌接过信拆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南羌看着南昭,把信递给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声音发抖,上半身前倾:“严淞死了?”
慕嬷嬷闻声色变,正欲开口,见长宁公主面色,旋即低下头。
南羌道:“严淞不是方居正的人吗?她才刚坐上司首之位多久,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暴毙而亡。”
南昭沉吟须臾:“严淞一定不是暴毙。还有可能是被人谋杀的。”
南羌眉头一紧,跟南昭相视一眼。
长宁公主将信扔到火盆里头:“严淞是一颗棋子,利用完了,自然就扔了。看看下个司首是谁便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南羌坐了下来:“孙女在京都这么长的时间,朝廷官员错综复杂。
豫王死了,江北治倒了,这朝廷党羽还有几个?
像严淞这么谨慎的人都遭人毒手,除去方居正,阁老,靖远王,还能有谁。”
八月初,夜里微凉,月明星稀不见有云。
金銮殿内,太后坐在凤椅上,大殿内方居正,太辅,还有阁老,三书六部等人站在底下。
“南淮王遇袭,严司首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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