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闹腾的不得了,那还有空闲工夫去疼这孩子。
说到孩子,还是织丫头最为懂事孝顺,性子也最是娴静。这外头的人都说我们这王府里反倒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好,这女子不就得贤良淑德,娴静温柔才好吗,你说是不是?”
江北治脸上绷着,还强扯出一抹笑,不等江北治开口,长宁公主又接口道:“你是不是有个闺女,今年年方十三正是豆蔻年华?”
“是……”
“嗐……”长宁公主叹了一口气:“可惜我这王府里也没有孙儿,要是有,也可以相一下亲家。
我有一曾孙儿,现在都已经六岁了,可我好像只见过一眼。那时候的他还不会说话,你在京都可曾见过我那曾孙儿乘鹄?”
江北治心里开始略略不耐烦:“下官公务繁忙,不曾见过,但你也听过小世子自幼聪慧过人。”
“这孩子随了他父亲,他父亲年幼时也是十分聪慧伶俐。”
说着长宁公主便兴致不高,随后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渐渐哀愁起了。
一边慕嬷嬷又道:“公主,司首大人还在这里呢。”
长宁公主抬起眼,变得有些不虞,看了一眼江北治:“老身刚刚听说你是奉旨来查案的?好像又是羌丫头?”
慕嬷嬷俯在耳边重复了一遍,长宁公主面色平淡。
“误会了,误会了,我那猴皮孙女现在还在府里呢,前阵子不知道的怎么就染上恶疾,身子这段时间都不见好。
我说要去看望一下,这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拦着,说是病得太重,怕将将病气过了给我。
既然你来了,也刚好是来查案的,不如就替我去看一下,她病的怎样了。”
江北治面色一喜:“下官谢过公主。”
“都是身为朝臣,替陛下办事,有什么谢不谢的。”
长宁公主话落,袁望淳便怒气冲冲地进了厅里。
长宁公主看着袁望淳:“那来不知规矩的下人,不见府里有贵客吗,瞧你这头发湿哒哒的,还有这衣领。”
袁望淳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手攥紧:“还不是你们王府里的待客之道缘故,我乃是……”
江北治干咳一声:“淳儿,在公主面前不得无礼!”
长宁公主立刻不虞:“到底是哪一个不知规矩的下人做出这样的事来。”
庾姑姑紧忙上前:“是奴婢见掌令大人身上沾了血腥,公主最闻不得血腥了,就让人替掌令大人梳洗了一番。”
长宁公主黑着脸:“我就说哪来的味道,你这是磕着了还是摔着了?要是伤了,我府里有郎中。”
“奴婢查看掌令胳膊手脚皆没损伤,这些像是在外人身上溅来的,不然奴婢也不可能这般无礼。”
袁望淳怒目而视:“你们王府的奴婢一个个是嚣张跋扈到目无王法了。”
长宁公主用拐杖击打了一下地,冷哼一声:“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年纪轻轻的,戾气怎么这么重。”
江北治赶紧打着圆场:“是下官管教无方!”
江北治看了一眼袁望淳,袁望淳压着心头怒火,微微垂下头:“小的无礼,还请公主见谅。”
江北治道:“公主,小官不如先去看看三小姐。”
慕嬷嬷道:“公主,此事怕是不妥,我们小姐还尚未婚配出阁,怎么能让男子进了闺房。这传出去,我们家小姐名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