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在转角里碰见严淞,南羌看着街道:“这是?”
“朝廷下了命令,大街上的乞丐还有得了瘟疫的人都驱赶到郊外,从今日起,皇城只准出不准进。”
严淞那寒着的脸,说这些话时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随后严淞还说了一句:“反正这些都是将死之人,还不如早些送出去郊外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也好过留在京都祸乱百姓。”
南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严淞,南羌翘着手。
看着车上跟死人堆在一块还没断气的人伸出手,那绝望的眼神,就像一根根无线的细针刺进心里。
这些朝廷的大官们一心只想剥削压榨,平日里收刮民脂民膏的时候不顾百姓死活。
现在大难临头,自己身高居位做事不理,反而将这些无辜的百姓视为灾难。
在他们眼里,这些无辜百姓到底算什么,脚底的泥,还是蝼蚁。
“严大人,昨天的事情想好了吗?要是想好了,我现在倒是想出了一个极好的法子。”
南羌转过头,狡黠一笑,眼里陌生冷淡。
严淞握着手里的剑,似乎还在犹豫。
“刚刚严大人可不是这种犹豫不决的神情。”
严淞想到昨晚,他尝试偷偷潜进袁望淳房里,袁望淳将屋里防得严严实实。
南羌莞尔一笑:“严大人下不去手,我找袁掌令,他可一定能下得去手。”
“今晚子时,我去找你。”
南羌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河畔里头。
南羌来到渡口,渡口河滩上还摆着几艘烧焦的船。
十几万两黄金,不可能不翼而飞。
靖远王府里,靖远王妃刚喂靖远王喝了药。
“王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许俊知的公子,说要见王爷。”
靖远王妃面色略略诧异:“这不就是先前送来王府一堆米粮的那个人?先前臣妾还觉得好笑,这哪有人送礼送米的,如今臣妾倒是对这个人起了好奇。”
站在下面的小厮低着头,听着靖远王妃笑道,靖远王咳了几声,语气温润:“传进来吧。”
南羌进了靖远王府,靖远王把南羌留在书房后,靖远王妃便出了来。
府里这来来回回的丫鬟小厮个个不动声色的忙着手里的活。
靖远王妃也提起衣袂回了院子。
“王爷。”
靖远王看了一眼南羌,似笑非笑。
“本王先前还以为你回南淮了。”
“好不容易从南淮逃了出来,回去做什么。”
靖远王不挑明,南羌也含糊过去。即便靖远王挑明,南羌也不打算承认。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为的是什么事。”
“我是有要紧事来告诉王爷的,先前王爷一直查豫王放火药的地方,这我知道。
豫王在云桂山东溪山坳里有一老巢,那里有豫王私兵一千,还有当米粮,药材,火药,私盐,玄铁。”
靖远王起身,南羌看着他那苍白的面色,真怕他一下倒地不起来,他无辜摊上谋害王也的罪名。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南羌笑着反驳。
靖远王也没有追根究底,走了才几步,就选了最近的一张凳子坐了下去。
“这消息肯定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现在特意来告诉本王,说吧,你想的都是什么主意。”
“我哪有想什么主意,我这是明明为王爷分忧。”
靖远王拿起旁边的竹简:“这事本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