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越听心里越是惊诧,越听越是胆寒。
怪不得那个丫头一点也不紧张,神色平静,大概人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问题是这可怎么办。
脸色越来越白。
这事情本来不关他的事,都是因为江在山说自己的闺女,他想卖就卖,想打就打,谁还能管了爹怎么安排闺女啊,到时候警察问起来,就说给江小荞找了一户亲事,这谁也说不出什么。
他也就顺水推舟,本来心里也有这个意思,觉得五千块江在山的确筹不出来,这也是个法子。
毕竟他们也是靠钱吃饭。
所以才帮着江在山。
问题是他没想到会闹这么大,这全县的警察,还有市里的警察都出动了,这还能是小事?
抓住了警察能听江在山的解释?
这个江在山可是害死自己了,二胡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倒了虎哥面前。
“虎哥,虎哥,您救救我,救救我!”
虎哥啪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让我救你,我怎么救你?你说说我怎么救你?我就说你这两天这么那么不对劲儿,鬼鬼祟祟,连个影子看不见,就算是见了人,话都不敢和我多说,眼睛也不敢看着我,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没想到你本事大了,翅膀硬了,这是长本事了,自己都可以单干了,你单干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不高兴,能自立门户我也为你高兴。
可是你干的这是什么事,你自己看看,我早就说了这样的事情不能掺和,贩卖人口和毒品是绝对不能碰,这两样沾着边儿就是个死,是要掉脑袋的,你有几条命够挨枪子儿的,你死了你老婆孩子谁来养活?咱的买卖虽然钱不是很多,可是你们生活也不发愁,富富有余,我还想着这次有这笔钱,开个游戏厅什么的,也好给你们一个正当洗白的工作,毕竟咱的买卖也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咱的买卖就算是警察抓住了!也不至于掉脑袋,最多也就是三年五年的,也就出来了。命还有啊。
二胡啊二胡,你现在是不要命啊!”虎哥上去使劲儿踹了二胡两脚,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其中一脚踹到了二胡的下巴上,嘴角立刻血流出来。
小飞他们几个急忙拉住虎哥,“虎哥,虎哥,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二胡不值得您动手。”
都是一场兄弟,谁不知道虎哥这是恨铁不成钢才这样,要不然完全可以不管二胡。
是生是死都是个人找的,虎哥今天来还不是因为是兄弟一场。
换成别人看看有没有人管。
二胡爬起来,匍匐用膝盖走路,爬到虎哥跟前,一把抱住虎哥的腿。
“虎哥,虎哥,您不能不管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闺女才三岁,我要是死了,她妈肯定改嫁,我闺女到了后爹手里,哪还有好的,虎哥!”!
虎哥一脚踢开他,“你现在知道你不能死,你在干什么去了?我的话你当成耳旁风,你就是鬼迷心窍,现在你让我怎么救你?要不是昨天有兄弟看见你和江在山鬼鬼祟祟约了省城那边的两个男人,无意中听见了他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什么明里接观音告诉了我,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两个人贩子和你们两个掺和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事,江在山上一次就口口声声要把闺女抵给我,让我给回绝了,现在倒好没有你的牵线搭桥,他一个纺织厂的工人,怎么就能和省城的人贩子接上头,我再一听新闻,这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这个江小荞失踪的事情!江在山,江小荞,还用问,这不是一家子你跟我姓!你这不是要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