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少手搭凉蓬,细细的看过去,心中暗道的确是好相貌。
人与人,直面观,这看人,第一眼,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而好面像的人,自然就占了很多的便宜。
来的这三个人,都是地道的好相貌的。
他们青布白布的衣衫,衣袂随风飘摆,说不出的出尘飘逸。
头上绑有文士巾,三尺头带,不住飞舞,有若如仙。
而且,这三人,面冠如玉自是不必说的,还个个丰神俊郎,特别是其中一个纤瘦的,更是眉目如画,让人几疑,人世间,怎有这样的美少年。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中间人笑道:“这便是乌家寨了?虽然是蛮夷小地,但也有一片繁华之像啊。不似中土,中土虽华,却是战乱频频。一些地方,苟捐杂税,百姓更是民不聊生。反是不如这里景象呢。”
右侧一人闻言笑笑道:“司马兄也不必把话说成这样,当今,谁不知道,梁王最强,梁地最大,时至今日,天下虽是梁楚越三国,但我料梁国日后,必可一统天下。为万世歌载。现今之困局,只不过是一时之窘而已。楚王这次以一己之力,想要力伐北上,军费不足,李惊怖居然把自己随身的金梅瓶都拿出来卖了,可见他们穷困到了何种地步,人尝言,楚国物华天宝,地大物博,但现在,人人皆穷,家家俱贫,百姓逃难,生活困苦,如此局面,楚王不思振兴民生,反而穷兵黩武,此自取灭亡之道也,我铁家这次,倾出全力,襄助于司马兄,指望司马兄回朝,可以替我铁家美言,到时,助我一枝兵马,光复江毅,铁某,心中就感激不尽了!”
此来者之人,一为司马烟,是梁国司马家族响当当的红尘剑客。
年青的时候,放浪形骸,醉生梦死,但却是表面现象,暗地里,他偷偷修学了一身傲人的剑术,于梁国每年一次的选材之中,脱颖而出,顿时为一时绝响。现今,更是替梁王承担起了这么大的一件重任。来楚越之地,搅动风雨。如若有成,回去之后,他立刻就可以封爵显侯,到时,一门富贵,自是不必多提。
他身边另一人,是他的胞妹,亲妹妹。
此女司马燕,因不满家族中的婚约,偷偷出家,随哥哥一行。
她则是指望,替哥哥一起,立下大功,到时,在梁王面前也好有个分说。
虽然家大权大,但再大的家权家规,于国法面前,也就无用了。到时,只消梁王一句话,她的终生大事,就再也不由司马家说得算了。
至于最后一人。
这个人,就非同凡响,也是司马烟这次南下,取得的最大成果。
铁中间。
铁氏一族,目前的家主。
铁家现在人丁凋落,实是丁口不多,前前后后,也就是三个。
除了这位铁中间族中,也是铁家目前的大哥,还有就是他的妹妹铁中莲,和弟弟铁中英。
铁家人丁虽少,但却有从江毅国带来的大批的家奴,家将,家仆,家丁。形成了一方的势力。虽然目前,在盘王大山下生活,但和当地,蛮民交情甚好,他们带去了一些农业技术,医学知识,使得蛮人生活,大大的好转。
并且,铁家和蛮族七王,特别是孟广王关系,甚是好。
司马烟打的就是这里面的主意。
三人一并,说说笑笑,到了近前。
掌柜上前,道:“来者,可是铁先生,司马先生诸位?”
司马烟微微一笑,道:“这位敢情就是老掌柜了,怎么,在这里堵我们了?怕我们行事失手不成?我便是会失手,有铁家高人在,安能失焉?”
掌柜一阵头疼,脸上却是笑犹不绝。这帮中土的,说话就是这样,文绉绉的。让人听了,好生难懂。累人,累人。但他嘴上却是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如此一来,东西到手,几家满意,这可不太好了么!”
司马烟笑还是笑,但神色肃然了点,道:“掌柜,此话,还是慎言,慎言啊!”
掌柜心中一紧,忙笑著打岔过去了,再给乌大少引见。
乌大少忙抱拳,用自己记忆中的中土礼数道:“得见中土大贤,学生,幸惠如之!”
司马烟道:“哪里,哪里,老爷子大寿,无论如何,也是大事,理当要来,理当要来啊,啊,东西!”这么说著,从身后,摸出了一个包,却是一直背在身上的。
乌大少拿过,略微输入一点降力,立刻知道这东西的好,因为他的降力被吞得一点也没剩下,如那泥龙入海,雨燕归空,再不见半点踪迹。
能有此感的,实是不多,想来,这就是那金梅瓶了。也就是金瓶级数的丝罗瓶。
“几位,家爷家父,一直久待,还请随我来!”乌大少一边说一边正式结束这次迎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