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室内。
两大高手,顶尖高手。
一尊厉鬼。
一位天人。
二人大战。
毫无疑问。
此时。
高原王落入到了下风。
甚至,北凉五世的应对,颇为的游刃有余,他根本不是在战斗,而是借高原王测试自己的武功。
他的武功。
西极戟兵邪功。
这是一门,由西极戟兵神功演变成的武学。
它抛去了原本功法中堂皇正大的一面,而专注于攻击力和杀伐性。
它的威力加强了,变得更加极端尖锐。
高原王深深体会到此点。
他运转黑色死气弥漫的积死气波动功,努力相抗。好不容易,对消了一把冰剑,但下一瞬间,北凉五世轻一弹手指,又一柄冰剑随之杀到。
对此,高原王只能选择,压缩,凝聚。
掌中的黑色太阳又小了一圈。
威力更强。
但它心中,却是在苦叫。
每一次的两强对轰,都在消耗他存在的意义。
先中了影毒,再被北凉五世追着打,一直不得缓口气,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它只是在默默承受。
不过,此战,他仍不会低头。
就像之前,他墓室的布局,每一个机关手段,他都有考虑过被人破去的后果,那么此时,又焉知没有后手呢?曾经统军千万的高原王,骨子里仍是一位统帅。
身为一军之主。
永远。
永远。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永远要留一手。
要放一支预备队。
在最关键的时候。
顶上去。
就像打牌。
手上永远要留一副王炸。
这样才好叫地主。
你若没有底牌,哪来的勇气全部压上?
更何况,这是生死极端之战。
没有后退可言。
大概吧。
现在。
是时候了。
在北凉五世越来越过分的压力下。
它要把底牌打出去了。
“徐璧——”
“你是不是以为——”
“天人境就无敌了——?”
“让老夫告诉你吧——”
“老夫一生算无遗策——”
“老夫永远不会给自己的敌人任何机会——”
最后,它说,或者说吼,它吼。
一个字。
“杀——”
刹那间,场中,多了一个人。不,是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道人。
月白的里衫,宽衣大袖,紫色的绣金丝道袍,足下是皂袜罗鞋,头上是一顶玉冠。
这是一个,生前生活极其优渥的人。
是的。
生前。
他面目僵紫,皮枯肉干,双目有如死鱼珠子。
虽然锦衣华服,身上环佩叮当。
可他毕竟是——死了。
死了,仍然能动。
这是——大周太祖。
不知道的,进入此间殿室前,八成是真的以为此人已死,毕竟他都托付遗物了,这若还没死,那托付什么遗物呢?可已经做出待死的准备之人,明明一切特征都是死了,殊料其实未有死透,仍然能动,这就是高原王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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