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昶见到罗士信的那一刻,握紧了拳头。
除徐昶外,议事众人其实并不知道罗士信和徐圆朗的准确关系。就算是徐昶,对当年一事也是懵懵懂懂。
他只知道,自己是火门中人,父亲是将门的将军,而罗士信和父亲一样,均是将门中人。
他们都属于太平道人。
一入太平门、终身太平人,可毫无疑问,罗士信已背叛了太平道,按照父亲的说法,这人应该终生受到太平道无穷无尽的追杀。
师尊武功盖世,手下四道八门,能人异士无数,不要说要杀罗士信,就算要杀张须陀,都不见得没有可能!
可罗士信竟然还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里,徐昶只觉得滑稽可笑。可更让他觉得滑稽可笑的是,父亲一直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听从天意安排,起义终究能够成功,但是到了如今,谁都能够看出来,徐圆朗若能坚持到明年的开春,已经是个奇迹。
徐圆朗现在不过拥有鲁郡、琅邪两郡,如何能抗拒萧布衣的百万雄师?
奇迹,在哪里?
徐昶想到这里的时候,才现父亲一直在望着罗士信,罗士信也一直望着徐圆朗,二人的目光中蕴含着点他看不懂的含义。众人见到徐圆朗一直盯着罗士信,表情复杂,隐含振奋,均是以为他觉得绝处逢生,喜不自禁。
刘世彻觉得徐圆朗甚至有些失态。因为罗士信自从入殿后。徐圆朗就是这么呆呆地望着他。一言不。罗士信说完话后。亦是冷漠如冰。
轻咳声。刘世彻道:“总管大人……”
徐圆朗终于从沉默中惊醒过来。“罗将军。许久不见。不知遽然来此。有何贵干?”他态度已变得沉凝。又如一方霸主。
罗士信一语石破惊天。“据我来看。鲁郡最多只能再守四个
众人变色。李公逸痛斥道:“罗士信。你来做萧布衣地说客不成?我等十数万大军在此。萧布衣不过数万之众。到如今按兵不动……不过是……”
他欲言又止。只因为见到徐圆朗望过来。眼中满是责备之意。
罗士信道:“你们按兵不动,非不为也,而不能也。只因为西梁军威名之下,取东平,让你等心惊胆寒,已生惧意。你等深沟高垒,坚壁清野。妄想逼退西梁军,却不知道,区区五万兵士。就压的你等不敢出战。等到明年开春之际,道路通常,粮秣畅通,萧布衣只要再增兵数万,你等不攻自溃。萧布衣并不急于攻打你们,并非兵力难遣,而是聪明之至。而五万你等都是不能抗衡,西梁王坐拥百万雄兵,你等拿什么抗衡?”
众人已变了脸色。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可却不能不承认,罗士信说的极有道理。
大兵压境的压力,实在让他们难以承受。现在萧布衣区区五万兵力,就已经让他们人心惶惶,若是十万、二十万兵临城下,他们都不能保证自己不投降,又如何保证手下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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