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靖蓦然有些激动,萧布衣和孙少方互望一眼,不知说什么才好。萧布衣却知道。李靖精心训练的三百精兵却是为他萧布衣。
有时候,兄弟间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
“在草原他们得知突厥兵四十万南下去了边陲,其实心急如焚,却能舍生忘死,只是因为都明白,回去无济于事,只能打的狠,打地好,才能拯救他们的家乡父老。”李靖唏嘘道:“淮阴侯说过,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一将为功业,沙场枯骨堆。我李靖带兵,不求多,只求胜。李靖只有一条命,他们何尝不是父母生的?我李靖求胜,不需要兵士的尸骨堆出!今日我来派钱,却不是为了他们感激,而不过是稍减我内心的愧疚而已。因为我当初许诺让他们家乡不再受突厥兵的欺凌
我并没有做到,我问心有愧。”
李靖说到这里,铁打的汉子眼角也有了泪光。颇是伤感,萧布衣和孙少方都是悚然动容,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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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萧布衣三人回转的时候,现众禁卫居然还在等候。李靖不解道:“红拂,我让你招待他们吃饭,怎么会等上一天?”
红拂女差点揪住李靖的耳朵。“你还好意思说,客来主不顾,你可知道是多大的失礼,这些人只是为了敬你一杯酒,居然等到了现在。”
孙少方却是低声和众禁卫说了几句话,众禁卫霍然站起,有地拍开酒坛的泥封,有的忙着找碗,酒水淋漓,倒满了一桌。
孙少方带头拿起一碗酒,真诚道:“李将军,这碗酒是少方敬你,你官衔或者不如萧大人大,可你的做人,不让萧大人。”
众禁卫听了方才孙少方数言,本来纳闷的恍然,恍然的却变成激动和敬仰。
这种敬仰绝非突如其来,而是月余来的生死苦战积累,到这一刻喷薄而出。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李靖今日不过是去看望已死兵士的家眷,既然如此,他们就算等上几天又能如何?
萧布衣也是伸手端起一碗酒笑道:“少方说的不对,不是不让,是我根本无法比拟。官衔不过是虚的,谁能说李郡丞不会官至极品,成为个真真正正地大将军?!”
众人都是轰然称是,酒满杯干,倒是喝的痛快。
酒过三巡,孙少方早早地带着众禁卫离去,心道人家兄弟情深,再加上还有夫妻久别,招待你一顿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情,若是不知趣,拉着人家喝个通宵的话,那红拂女不拿个扫帚赶你算是老天开眼。
红拂女虽然很是热情,孙少方却总觉得她眼神蕴含刀子般,主要是以前积习难改,红拂女的脾气在东都可是大大的有名。
萧布衣也是如此想法,再加上还有他事,也是起身告辞,临到门口的时候,见到孙少方等人走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掏出一本书来,回手递给了李靖,“二哥,兄弟我这才坐上了几天右骁卫,就有父老乡亲送来了孙子兵法,我留着也没用,二哥或许能够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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