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再次开拔后,满眼已经是数不尽青山绿草黑石黄土,初看秀丽清宁,看久了也是颇为枯燥。
毗迦在众人商量的时候,一言不发,找他前来,只是为了尊敬,而不是为了听他的意见,实际上,他一直也没有什么建议。这时的毗迦一直骑马走在最前,不急不缓。
商队跟紧他的步伐,初始还觉得不耐,渐渐觉得舒适轻松起来,这才明白老马节奏的好处。
萧布衣还是押后,不过现在的手下只有兄弟几个,陆安右借口探路,几乎把所有的人手都抽掉到前方,商队中央是贝培压阵,带着那十个恐怖的大箱子,很少有人敢靠近。
“萧兄。”一人策马在前行的商队慢慢落后,直到和萧布衣并肩后,这才打个招呼。
韩雪就在身边,也不躲避,她只希望和萧布衣这一路行下去,永远没有尽头,可是一想到族人,又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萧布衣认得是袁岚,有些诧异道:“袁兄,有事吗?”
“萧兄的聪明实在是袁某生平罕见,就说信鸽一事,在下向来只听到古书记载,才知道有这种通信方式。比如说当年汉高祖被楚霸王围困,听说就是被一只鸽子救命。袁某只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有想到今日得以一见,更没有想到萧兄居然一猜就中,聪明如斯,实在让我等汗颜。”袁岚人在中年,谈吐文雅,长的飘逸不群,如果用现代观点来看,算是个儒商。
萧布衣心中好笑,或许这个时代飞鸽传信还是很玄,可他那个年代倒很清楚,没有想到一个基本常识就让袁岚称赞不已,“我就是随便一猜,我是个粗人。”
“可就算是鸽子传信,按照速度,来返马邑好像也不会如此迅即。”袁岚有些疑惑道:“昨夜到今晨,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从路程来算,好像到不了马邑。”
萧布衣笑道:“我想裴阀生意遍布天下,并非马邑才有落脚。如果传讯,鸽子只需寻找最近一站返回即可,消息还会传递下去。这里已出紫河,不过距离马邑中途想必还有联络地点。”
袁岚的目光简直可以用敬仰有如紫河之水来形容,“萧兄虽然对突厥方面不熟悉,可是另外一些方面的见识实在高明,这种联络通信的方式我是前所未闻,要不是布衣说明,还是蒙在鼓中。既然如此,我倒可以放心和他们做个交代。殷兄提出质疑,说这鸽子路程有问题,现在想想,我们倒是井底之蛙。”
萧布衣看到袁岚的如释重负,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疑问是所有商人的问题,可他们都不敢去问贝培,这才找到了自己。
“大伙出门在外,信任最为重要。”萧布衣诚恳望着袁岚,“袁兄,贝兄这人或许孤傲,但他做事谨慎,又是高爷的钦点,只是从那几个箱子就知道高爷他们的准备,所以还请相信商队,一切以你们利益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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