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来说,天成以为无人能够具备超越泰王殿下的能力和天时地利的条件,唐河民族如果仅仅想止步不前。也许司徒泰和司徒朗都能够勉强为之,但四周的民族和国家都在发展和进步,如果唐河民族固步自封,将来的命运只会变得更悲惨,唐河民族需要一个具有野心和胆魄的领袖来重振雄风,去获得复兴之后唐河民族应该获得的一切,伟大的唐河民族应当傲立于大陆俯视所有的民族。”说到最后两句时,皇甫天成的眼睛中已经泛起了马远往以往从未见到过的锐利精芒。
“野心和胆魄?唐河民族应该获得的一切?”马远往同样注意到了皇甫天成的措辞,对方没有雄心这种词语,而用了野心,唐河民族应该获得的一切似乎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而皇甫天成那眼中的精芒落入马远往眼中,这一切混合在一起。马远往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明白皇甫天成为什么会选择李无锋作为投效对象了。
以内他们更像是一类人,胸中都是无尽地野心和贪婪,只不过这个皇甫天成比任何人都掩饰的更好,竟然在自己麾下隐藏的如此之深,不过皇甫天成的贪婪**似乎有别于普通人的种种贪欲,财富、女人、权力这些东西似乎都不是他所追求的,应该说他追求的东西在层次上更高一些,那是一种征服别人的快感和众人仰望带来的荣耀,马远往终于发现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苦苦思索地对方有别于自己其他部下的不同,正是对这种**的追求才导致了对方的表现始终与其他人不同,当其他人在忙于追逐名利时,他却只顾着训练自己的军队,不断提升自己军队的战斗力,这个皇甫天成也许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想到过要安心于在帝都终老一辈子。
“对,难道大人也认为我们唐河民族拥有如此如此悠久而辉煌地文明却只能听凭周围这些弹丸小国的欺侮和蔑视么?不过,这一切都应该得到改变,只要我们去努力,这一切都完全可以在我们手中得到逆转和改变!历史赋予我们一个重任,我们不能再让战争继续在我们唐河人自己之间打下去了,这场战争应该尽早结束,因为我们唐河民族需要在帝国之外阳光下的土地和海洋!”皇甫天成此时呼吸声似乎都变得急促,一直平静的脸膛上也隐隐泛起一抹红潮。
像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涛击打在马远往坚固的心灵防线上,眼前这个多年来一直保持这平和廉冲得儒雅外部下这个时候爆发出来的言论无疑似对马远往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位部下胸中竟然蕴藏着如同喷涌欲发的岩浆一般的激情,皇甫天成的这种狂热**在这几年终被隐藏的如此之好,竟然让任何人无从得知。
“天成,你的构想虽然好,但你想过没有,如果,如果李无锋也像你这般所想,先不说其是否有可能做到哪一步,只要他向这个方向迈进,那岂不是要将唐河民族拖上一个永远无法停止的战车,这将让唐河民族今后数十年都生活在战争中,这将会让千千万万的唐河儿郎葬身异国他乡!你想过没有?”马远往同样有些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对方的想法实在太疯狂,他甚至可以肯定也许正视他的这个构想符合李无锋那个疯子的意图,皇甫天成才会得到这般信任和重用。
“大人呢,大陆历史从来就是用铁和血来谱写的,难道您真的以为大陆某一天会建立在一个美满和谐没有矛盾和竞争的社会秩序中么?不,这太幼稚了,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能全力以赴去赢得这一切,那我们就必然被那些保有同样想法的国家和民族窥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中间从来就没有半点妥协!”皇甫天成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位老上司那种天真的想法,那种幻想和平相处的想法简直就不切实际,唐河民族不壮大发展,利伯亚人也好,倭人也好,还有马其汗人也好,迟早都会扑上来咬噬这个对他们同样构成威胁的庞然巨物,大陆已经过去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如记记重锤敲打着马远往内心深处的壁垒,他发现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在对方面前显得那么软弱无力,也许这就是年轻一代和老一代的区别,当自己还债祈望帝国能够维持原状不受外来欺辱之时,这些年轻一代已经在思索着如何积蓄力量奋起反击了,马远往不能说对方的言论说服了自己,但至少马远往明白了对方内心所想并不那么简单,他甚至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也并不是那么排斥对方的某些想法。
“天成,我想我们即便是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也无法取得更好的结果,你今天来见我也说明我还信的过我这个老上司,也许李无锋有什么话或者要求让你转达给我,不妨说出来,我不敢说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至少我能够给你一个准确的回信。”久经风浪的马远往即使在任何时候也显得沉稳如山。
“大人快人快语,天成又如何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微微点点头,皇甫天成也终于接触到了实质性的话题:“泰王殿下当然希望大人能够在将来的帝都局势变化中站在泰王殿下一边,但我知道这对于大人来说有些为难,不过泰王殿下至少希望大人能够从一个唐河人的角度出发,当司徒家族已经歇斯底里或者说疯狂的时候希望大人能够保持必要的冷静,不要助纣为虐,至少应当对整个唐河民族负责,对帝都民众负责,对历史负责。”